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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甚关系时何意?”阮心棠不解。
薛二郎看着她已是满眼沉痛:“我母亲今日已经亲自去你家退婚了,我不能娶你了,我不能娶你了……”他边说着便向后退去,绊倒了身后的凳子,栽倒在地,闷声哭了起来,嘴里还在说着,“我不能娶你了……”
阮心棠已经错愕在当场,阿银也惊得说不出话来,周围已经聚集了看戏的百姓,看着阮心棠的目光尤为同情。
“呀,被当众退婚,还真是丢人呢。
”
阮心棠转身,朝那人群中的娇声看去,万分熟悉的一张脸从人群中走来,幸灾乐祸地看着阮心棠。
是任苒,松平县县尉的嫡女,她从小玩到大的玩伴,按道理说,两人关系因是极好的,可偏偏这任县尉比阮县丞低了一品阶,任苒又处处要强又处处不及阮心棠,所以总是与她过不去,最是看不得她得意。
阮心棠还记得上一世她追着宇文玦时,没少遭到任苒的嘲讽,后来她和宇文玦好了,没少带着宇文玦在任苒跟前晃悠,气得她都病了好几场,任苒啊,就是心眼太小气了。
这一世她的性子还是如此,此时这份窘境被她瞧了去,她指不定怎么发挥呢!
阮心棠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去。
现场人多,阮心棠不欲与她纠缠,寒暄两句就想离开,她还奇怪这婚事,急着回去问问清楚,可任苒哪能放过这一个奚落她的绝佳机会呢。
任苒笑道:“还当你当了公主陪读,在京城多风光呢,大伙猜测着怎么也得入个王孙公子的眼,就此留在京城了,怎么这就灰溜溜一声不吭了地回来了,我们还奇怪呢。
”
说着,她瞄了一眼已经被扶起来的薛二郎,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任苒“噗嗤”笑了出来:“原来紧巴着回来议亲的,这好好的亲事,怎么就这么被巴巴地退了呢?”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惊叹道,“你这么急着议亲,莫不是在京城犯了什么事吧?这会被薛家知晓了,他嫌弃你了,所以退了亲?”
周围顿时议论声起,看着阮心棠的目光不禁都不怀好意起来。
阿银大怒道:“你怎么能空口白牙就胡说呢!
”
任苒不在乎地笑道:“开个玩笑嘛,至于这样生气吗?阮娘子不会介意的,对吗?”
阮心棠扯了嘴角,轻轻一笑:“自然,任娘子不是那样不知轻重没有教养的人,只是一个玩笑罢了,我岂会当真呢。
”
此时众人又将目光移向了任苒,任苒顿时红了脸,却不好发作,按捺着怒意,笑道:“明日乌柳城张刺史的宴会,你会去吧?刺史府上可是给你父亲下了帖子了。
”
这件事阮心棠还不知晓,可若是张刺史下了帖子,他们必然是要去的,任苒朝她走进了一步,轻声道:“你可一定要来哦,有好戏看呢。
”
阮心棠狐疑地看着她,她却已经领着婢女转身,围观的人群自觉让出了一条路,她从中而过,背脊挺得直直的,看上去颇有气势。
店伙这时才上前问询阮心棠这薛二郎怎么办,阮心棠只得让他帮忙送薛二郎去客栈,然后去薛家报个信,顺便把先前薛二郎塞在她手里的银子给了店伙,店伙喜滋滋接了。
回去的路上,阮心棠的脑子还是嗡嗡的,干坐了一天,又饿了一天,已经很是烦闷了,结果莫名被退婚,薛二郎又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还被任苒看了笑话,可是最后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明日的宴会有什么好戏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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