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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倍的银票捏在手里,掌柜的傻眼了。
其实他的价格说高了,这家酒楼顶多值八百两银子,能卖到两千已是天价,没成想,别人会给四千,自己十年也赚不到这么多啊。
“呵呵,多谢大爷,多谢大爷!”
朱允熥问:“这家酒楼是你自己开的?”
“正是,小人本是广州人士,因家父得罪了当时的大将军朱亮祖,被迫来到这儿。
家中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后来是跟亲戚借钱开的酒楼,已有五六年了。”
“这么说,卖了这家酒楼,你就无处可去了?”
“不,小人还在城里置办了一处宅子,只是生意上需要另开张。”
朱允熥折扇一撒:“不必麻烦了,这家酒楼还交给你经营。
来往的达官贵人,应该不少吧?”
“不错,客观所言极是,我的酒楼买卖一直都不错,来往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
“那……这些官员的名字,你都记得住么?”
掌柜的嘿嘿一笑:“我在此开店数年,靠的就是记性好,迎来送往的,如果连贵人的名字都记不住,那还不挨揍么。”
“好,这家酒楼,仍然交给你经营,咱们五五分账。
往来的达官贵人,你对他们的吃喝嫖赌的劣行一定很清楚,都给我记下来。”
买下酒楼,最大的用处就在于此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做生意,朱允熥会选择卖盐,那可是暴利啊。
这家酒楼可以作为他的一个联络点,将应天府各大官员的劣行给查清楚,以此来策反那些人。
这样,可以逐步减除朱允文的羽翼。
普天之下的大小官员,很难找出一个不贪赃枉法的。
朱元璋在时,对贪腐的打击可谓空前绝后,即便如此,仍然有人铤而走险,宁愿被诛灭九族。
为何呢?
赔本的生意没人问,砍头的买卖有人做,千古如此。
千里为官只为财,不赚钱,他当什么官呢,还不如当个富家翁来的舒服。
一时间,掌柜的害怕了。
朱允熥说五五分账,又说让他将达官贵人的劣行给查清楚。
虽然他不在朝堂,但也了解,这是政治斗争。
眼下,朱允文开始撤藩,已有两位藩王遭劫,后头到底是谁当皇帝,还不知道呢。
就冲朱允熥的话语,他也噤若寒蝉了。
“怎么了?不愿意?”
“也不是不愿意,只是……只是做这些事,那小人的性命随时堪忧啊。”
“这你不必担心,又不是让你造反,你我之间说的话,上不至天、下不至地,出尔之口、入某之耳,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完,朱允熥给了三宝一个眼神示意。
三宝心领神会的掏出几张银票:“王掌柜,这是一万两银票,你拿着吧。”
“这么多?!”
“办好我家主人交代给你的事,他日给你的好处只会更多。”
真是遇到大款了,说不定还个朱家人派来的。
掌柜的不敢得罪,连连点头。
朱允熥笑着:“只要替我做事,银票少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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