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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焱座下的椅子早已在他出口第一个字时就被劈成了八瓣,众魔只见它在半空中滞了一瞬,而后便如土鸡瓦狗,分崩离析,四散开来。
这一瞬间来得突然,谁都没想到他敢如此做,连昊焱都是一样的想法,是以他第二剑向他刺去时,他犹还反应不过来,只能循着本能狼狈躲蹿。
直到林倦划出第三剑,昊焱才从震惊的情绪中回过神来,而后便是整张脸都涨红,肉眼可见浑身散发黑气的暴怒。
周边群魔见状,忙向身后倒退数百步,只因这演武场近百年来都没有过正经用途。
群魔脾气暴躁,肆意妄为,又因北域荒凉,常年只有积雪覆盖着戈壁,是以往往想打便原地开打,打了之后自己草草收拾残局便是。
除却魔尊的正殿玄冥宫,其它地方常常被祸祸成一片废墟。
夙渊这个魔尊懒得管;枭冉作为左护法正经事务繁多,又常出外勤,或许一时顾及不到。
而这个动不动便发疯找人比试的右护法……说他脑子不好也是抬举他了,林倦时常怀疑此人脑子的是否存在。
又一剑,玄灵剑刃与昊焱的烈炎斧刮擦出耀目的白光。
林倦唇角一勾,使出一招流风回雪,轻身盈步,剑势如流风般轻逸回旋,攻势却如风吹雪,纷纷扬扬侵袭,无孔不入。
不过一百二十三招,昊焱本人同烈炎斧一道摔落魔群之中。
林倦身不染尘,足尖轻点,落在演武场边缘,向昊焱投去平静的目光,好似方才不是打了一架,而是偶然路过,观了一片花,赏了一场雪,说不出的悠闲自在。
此时此刻,期待着昊焱替他们找回场子的一个个恨不得将头钻进地缝,默默退到魔群最外围。
而昊焱面色发黑咽下一口血,推开了欲搀扶他的一人,沉声道:“滚!”
群魔如蒙大赦,头一次觉得“滚”
这一字是如此的悦耳动听,如受惊的鸟群,顷刻间便退了个干净。
由于演武场破败,阵法也没得到加固,林倦站在其边缘,似乎随时会落下,光看着都觉惊心动魄。
可林倦却像是一只轻巧的鹤,高高在上却又游刃有余,目光只是不轻不重睨过他,又若无其事移开视线。
昊焱见到这样的目光,只觉得自己又要炸了!
这人,分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在他眼中,或许自己与一片落叶、一粒尘灰也无甚区别吧!
光是想到这一点昊焱都觉十分恼怒,却听那人悠悠启唇:“唔,还请右护法尽些职责,不求为左护法分担事务,只管好你的属下便可。
林某人在此先谢过右护法了。”
交代完,林倦懒懒打了个哈欠,只觉自己又困了,想着自己搭建好的温馨小屋,飞身掠过昊焱。
正打算离去时,昊焱阴恻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方才使的,分明是魔修的功法,是从何处偷学来的?!”
林倦闻言,缓缓停住脚步,想到了什么,不禁轻笑出声:“如何?你们魔修何时还讲究师承了?”
“少顾左右而言他!
你到底是从何处学来的?快说!”
林倦闻得这理直气壮的质问,缓缓转身回过头,先看了看干净无尘的自己,又上上下下将昊焱打量了一通,眼中的疑惑就快要溢出来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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