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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另外的角落传来悲号。
“九皇子——九皇子你要替老身做主啊。”
邵嬷嬷斜靠在桌上,左手握着《女戒》,右手捂着胸口。
这么多年,哪怕是走水,邵嬷嬷都决不允许自己发髻散乱,现在却散成一团。
谢墨赟:“这是怎么了?”
时若先:“她要教我规矩,但是教着教着,她就这样了。”
“哪里是教规矩,九皇子,您根本不知道九皇子妃说了些什么。”
邵嬷嬷一想到和时若先的对话,脑袋就阵阵发晕。
她惊慌愤怒地颤抖着嘴唇,“老身让她背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她却说什么妇女撑起半边天,要让天下所有女性都站起来和男人一较高下。”
谢墨赟:“然后呢?”
“她还说、还说女人就不能哄着男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只有挂在墙上才老实。”
邵嬷嬷抚着胸口,比见了鬼还受惊,“老身光是重复这话,都感觉没了五十年功德。”
时若先小声嘀咕:“扣1佛祖原谅你。”
邵嬷嬷脸色青白,口齿不清,但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阵营。
“九皇子妃,这里是大启,不是楼兰,你说话也要讲规矩。”
时若先竖起眉毛,“这里是九皇子府,我是九皇子妃,这里的规矩是我来定的。”
邵嬷嬷手指发抖,“你、你…你要翻天啊。”
“我要定的第一条规矩就是:禁止听墙角。”
时若先的语气从头到尾都十分平淡,但邵嬷嬷已经羞愤难当,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最后还是谢墨赟叫人,把她半扶半抬着离开了。
谢墨赟关上门,重重叹了口气,然后轻声唤:“先先。”
时若先伸手打断谢墨赟,“等下。”
他伸出两根手指,从桌上夹起邵嬷嬷丢下的《女戒》,被他大力地“咻”
一下扔出窗外。
时若先拍拍手,“走你,文化糟粕。”
然后看向谢墨赟:“你要帮她说话?”
谢墨赟摇摇头,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纸包。
谢墨赟:“刚出炉的蟹粉酥,第一炉蒸出来的都是最新鲜的蟹黄和蟹肉……”
时若先本想抵抗一会,但眼睛已经挪不动了。
厚厚的油纸也隔不开里面的汤汁,金灿灿地勾着时若先的馋虫作祟。
时若先:“是热的吗?”
谢墨赟用手背碰了碰,然后“嘶”
了一声。
时若先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还是烫得啊。”
谢墨赟打开系带,里面的鲜香味道瞬间喷发出来,占据了所有空气。
时若先忍无可忍,愤然拍桌而起:“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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