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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第1页）

&esp;&esp;她最近都窝在甘泉宫里不出门，日常便图个灵活舒服，里头穿着寝衣和长裙，外头再披件厚厚的斗篷。

&esp;&esp;今日也是如此。

&esp;&esp;没想到竟给了高龙启可乘之机。

&esp;&esp;他的手伸进她裙摆中。

&esp;&esp;或许是因受伤之故，手凉凉的，像条逡巡的蛇，缓缓游走。

&esp;&esp;他常年握剑，指尖和手心覆盖着薄茧，仿佛蛇腹上粗糙的鳞片。

&esp;&esp;虞楚黛磕巴道：“你——你——”

&esp;&esp;你上半天，也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esp;&esp;高龙启只剩单手可用，便将操纵黄大将军的木棍塞进她右手，自己则只是扶住她的手辅助一二，问道：“贵妃现在可以念词了吗？”

&esp;&esp;“你别……”

虞楚黛逃又逃不掉，动又动不得，感觉高龙启动作越来越过分。

&esp;&esp;居然用这种卑鄙手段对付她……威胁可耻但有效，她不得不妥协，“我唱就是，你别乱来……”

&esp;&esp;高龙启满意，笑道：“早点听话，不就好了。

贵妃总是这般欠教训。”

&esp;&esp;虞楚黛心烦意乱，她双手各操纵一个皮影，只能做点儿简单的动作。

&esp;&esp;小姐皮影登场，以扇遮面。

迈着小碎步从桃花枝后缓缓走出。

&esp;&esp;“小女命悲苦，怎堪那家道中落父母亡，如今赶赴外祖家……”

&esp;&esp;念了一会儿，她咬唇气急道：“我都在唱了你怎么还乱动？”

&esp;&esp;高龙启道：“因为你念错词了，刚才不是这么念的。

有错，该罚。”

&esp;&esp;虞楚黛辩驳道：“你就听了一遍，凭什么说我念错。”

&esp;&esp;高龙启没反驳，直接将她跟小寿子演戏时的词背了一遍，一字不漏，一字不错。

&esp;&esp;虞楚黛哑口无言，隔得老远还能听得这么清楚，听一遍就能完整背下来，老天爷瞎了眼啊，给他这么多好天赋，纯纯是助纣为虐。

&esp;&esp;高龙启道：“贵妃无话可说，看来朕很公正。

继续。”

&esp;&esp;念词要继续，他的游戏也要继续，变本加厉地继续。

&esp;&esp;虞楚黛又羞又恼，越发忘词忘得快，“见、见……见远山……”

&esp;&esp;她尝试着念词，但心神不定间，努力全是白费。

到后来，断断续续，根本说不出个整句来。

&esp;&esp;高龙启抬起手，指尖缓缓划过她的眉，描绘眉眼形状。

恰巧，她的眉便是远山眉，无需描画，天生浓如黛色。

&esp;&esp;他凑在她耳畔，低笑一声，极轻极淡，哑声道：“见远山如黛，春水泱泱……是不是如此？黛黛。”

&esp;&esp;虞楚黛心脏猛然一跳……她好像懂了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