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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知州看着对面那位摄政王的神色,琢磨了一番,应该还算满意?随即开口试探道:“王爷此番下江南,是为了?”
“奉旨,巡查。”
戚寒川淡淡道,避开美人喂到嘴边的酒,接过酒杯,状似露出不满之态,挥挥手,让她们去杨知州身边。
杨知州暗自揣度,难道这两位不够美?思起摄政王带回去的那个杂役,杨知州嘴角一抽,应是这位爷本身口味有些奇怪,听闻有些人最爱玩弄身有残缺之人,也许这位爷就是那样的人?
“听说王爷前两日带了位美人回府中?”
杨知州扬起笑容,暧.昧地说道:“恭喜王爷喜得美人。”
“说起此事。”
戚寒川喝完杯中酒液,眉目不动,唇角勾勒出一点风流的笑,暗示道:“本王不日便会带人回京城,朝中有些老顽固最爱对本王指手画脚,若是让他们知道那美人的身世……”
杨知州瞬间了然,笑眯眯道:“王爷放心,此事微臣定然办得妥妥当当。”
看来王爷真的很喜欢那位美人,可以从这一点入手,也许能被提拔去当京官也说不定。
杨知州眼中精光闪烁,摸了摸下巴。
戚寒川只动了几筷,这场宴只是为了解决今春的身份问题,顺带让杨知州安心,不要每日都托人往府中打探消息,请他去喝酒。
从万鲜楼离开,天色已晚。
奚洲城没有宵禁,过段时间应是什么节庆,道路人来人往,脸上带着笑,用各类花灯布置着灯市,火树星桥,灿烂夺目。
戚寒川放下马车帘,若有所思。
等灯市办起来,可与他同游。
回到府中,十三找好工匠,来给他复命:“王爷,那匠人说大致两日功夫能做好。”
“嗯。”
戚寒川步入主院,想起前边让人从万鲜楼带回去几样菜给今春送过去,问道:“他吃时可有问什么?”
比如问他去了哪。
十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应该是今春,跪下回道:“王爷恕罪,属下没有留意。”
戚寒川只是随口一问,让十三起身,本想去南苑看看,思起身上淡淡的酒味与脂粉味,便打消了想法,吩咐人去热水,沐浴更衣。
他推门进屋,十一留在屋外。
刚把外袍卸下,戚寒川敏锐地发觉寝房内似乎有漆黑身影微动,隐隐约约不清晰的声音,婉转低低,伴随着压抑至极的轻喘。
戚寒川眉头紧锁,取下挂在厅堂的佩剑,一步步走入寝房。
床帐之内,影影倬倬的人影似乎注意到了他,身体僵硬,未敢动分毫。
戚寒川蹙眉用剑挑开床帐,看清床上的人,顿时怔住,瞳孔微微收缩。
帐中人破碎的呻吟死死压抑在齿关,红润饱满的唇瓣被咬出一道血痕,心中不断的祈祷声停下,一双氤氲着水色雾气的眼眸近乎绝望地看着戚寒川。
是今春。
躺在床上的今春双手被束起吊在床头,柔顺如锦缎的长发铺洒满床,下半张脸被缀金色流苏的黑色轻纱挡住,露出的双眸潋滟着水润的湿意与几分迷离,泛红的眼尾被人描了一朵艳丽的小花,眨眼间嫣然花朵开合,衬得上挑的眼愈发魅惑勾人。
他的身上只着一袭红色的缥缈纱衣,在透过窗棂散落进来的月色下反射着细碎的流光,锁骨处的红色小痣被描做花蕊,周遭花瓣衬托,其下漂亮的粉红隐隐约约,交叠的长腿凝白如玉,脚尖绷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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