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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小亮笑了。
戴明月道:“你什么时候学的朝鲜话?”
“别人告诉我的。”
“那个司机?”
“嗯。”
他们走近了,一缕微风吹来丝丝轻细的钢琴乐声,龚小亮指指天上,和戴明月说:“你听,钢琴。”
戴明月竖起了耳朵,听了会儿,颇不是滋味地说:“还以为你让我听多好听的。
“
龚小亮说:“一个男孩儿,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儿,经常在教堂里弹琴。”
“这么难听,没人投诉扰民?”
“说不定练多了就好听了。”
“他多大了?“
“十五六吧。”
“那没戏了。”
龚小亮看着戴明月,两人到了教堂门前了,戴明月一扯嘴角,挤出个不尴不尬地笑:“你又要说我说话不客气?”
龚小亮摇摇头:“不是,是有点直接。”
他随即微笑着道,“但是也有人不介意这样和人聊天,没那么费劲,聊得下去就聊,聊不下去就算了,不浪费彼此的时间。”
戴明月的嘴唇动了动,深吸了口气,推开了门,没说话。
他走进了教堂。
教堂里只有那耶稣木像顶端的四盏射灯朝四个不同的方向投下一缕缕淡黄色的光芒。
这些光无法兼顾到整座礼堂,就连那在木像不远处,弹钢琴的男孩儿身上也只落到了一小片。
他架在钢琴上的曲谱是被烛光照亮的。
一个戴帽子的女人在耶稣脚下点蜡烛。
龚小亮往里走了几步,他在一张长凳上看到了一个卷着毯子呼呼大睡的流浪汉。
教堂里回荡着他的鼾声和断断续续的琴声。
烛火抖动了下,少年人落在曲谱上的影子剧烈摇晃了起来。
戴明月一指角落一件挂着挡帘的小隔间,问龚小亮:“那里就是忏悔室?”
龚小亮点头,戴明月朝着忏悔室走了过去。
他边走还边四下查看,鬼鬼祟祟地,这么观察了一大圈,到了忏悔室前,戴明月掀起那忏悔室的一卷门帘,钻了进去。
龚小亮忙跟着进去。
戴明月钻进了那属于神父的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