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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不怪我不认你这个大哥罢?”
我站起身拍拍自己衣摆上沾到的蒲草,对着还坐在那里发呆的戏子道。
我知道只此一句,便能点亮他眼里的星火。
……
若我当年不惹凤喜儿,如今会是个怎样的光景?
戏子不会对我生出孽情,便不会多年后功成名就再来寻我,至多只是偶尔想起自己有这个弟弟,并无其他。
我们的轨道自那时就会岔开,分道扬镳;我依然生在对自己那名义上的大哥和父亲的恐惧中,依然守在自己的《荒野》;那些对我不利的舆论没有戏子帮忙镇压,会愈发厉害,我不知自己还是否承受得住;而那高大英俊的情敌不死,我也博不来淑女的好感……
不,若是没有戏子在身边,我已经死了许多次。
所以我不怪凤喜儿。
死人,应当是被怜惜的。
知道戏子对我感情的由来,我便放下了心中的那一点芥蒂;若我能再次死里逃生,那仅剩的一点作祟的道德伦理,也可以被尽数抛却了。
“哈!”
戏子撑起身,勾魂摄魄的凤眼朝我这里水灵一瞥,勾着嘴角道,“自然是不怪的~”
好极。
这,才是我的戏子。
我的——妻子。
我拥着他,心里十分地安宁。
“莫老太上山来了!”
蓦地,庙外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野婆子!
又来闹事!
而公这次非得砍掉她天灵盖不可!”
熊熊火光之下,缺指头的老九提着刺刀和土枪,和身后的一帮匪众匆匆地自山头奔下,一边咒骂,一边手忙脚乱地布着阵。
那座镶满白花的小山里的娘子军,趁夜抢山头来了。
我看着戏子,戏子也温顺而灵动地看着我。
“还有气力吗?”
“……有。”
“那——我们逃。”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