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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愿他为自己之前的那些欺骗辩解,也不想去亲眼看到他佯装无事地布置接下来的计划。
我坐在休憩室里,简单地为仅有的几个本地教师布置了一下课表,平淡地讲完两堂课,仍像个普通文人一般行走在校园里,被青石路上两两并行的学生们尊敬着招呼,偶尔停下来为她们解答几个或哲学或通俗的问题。
极少有人从这平静的校园内看出暗涌,而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日美二国的小小学者和特使,因贾斯兰暴毙一事理论争吵了数日,仍在这里针锋相对地滞留着,已然将这南京城里的女子学校当成了他们的战场。
国民政府派来了调停人员两边劝说,却仍未解决;毕竟无人敢对他们身后那庞大的帝国发难。
知道我与贾斯兰关系的洋人皆已辞职离校,所有对我有威胁的人都尽数没了,而这些为传教士反目的小角色也不会愚蠢到将这点小事上报家国,没有军火冲突,此事便无关紧要,我只淡然地由着他们去吵;虽然此事对学生们的日常产生了些许影响,但只要不把这火点到我身上就一切都好。
“凤先生,你若是在那架后站累了,就出来喝杯茶休息一下罢。”
我停下正在教科书上标记的笔,抬眼往最末端的书架后看了看,面无表情地朝那里丢下一句话,便又低头写写划划起来。
那处传来一些轻微的声响,不多时便有一条水蓝的袖子从后面悄然探出,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年轻脸庞来。
他好似对我发现他守在那里的事一点也不感到讶异,只侧头打了个呵欠便优柔地踏着莲花步走来,毫不客气地在我桌前的椅上坐下,拿起我的花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龙井,擦掉唇上的胭脂便小口啜饮起来。
见他不说话,我便也懒得做声,只专心地继续着手上的工作,任那午后的时光慢慢流逝,直到远处钟楼发出雄浑的声响,才注意到他已经绕过书案贴到了我身边来。
“梁学程。”
他侧过头来看我,纤长的睫毛下黝黑灵润的眸子显出几分诱色,身侧那只明显较戏子细嫩得多的手慢慢抚上了我的肩头,在那处深深浅浅地按摩着,手法竟似戏子一般老练。
“辛苦了罢……”
我对他这亲昵暧昧的举动并未表现出过激的模样,只是悠然地放下笔,侧过身子背对着他,好使他更加顺利地觅得我需要放松的区域,带着淡淡的疲惫享受起来。
他放在我肩上的手略微停顿了一下,看得出是对我这般无谓的态度感到了几分诧异,随即不再多说甚么,两只绵软的手又在上面或轻或重地按捏起来。
他按着按着便俯下身,温暖的鼻息连带细腻的脸颊在我脖颈处有意无意地触碰着,不可避免地为我带来了一丝麻意;察觉到我的微颤后,他便轻笑一声抬起头,手顺着我的肩头滑落到了腰身。
我觉出异常来,方想将他不安分的十指推开,却发现自己已被他整个人堵在了沉重宽大的木椅上。
“梁学程。”
他衣衫稍解,露出半边柔和白润的肩头,唇在我的鼻梁上缓缓摩挲着,以一种挑逗的口吻道,“我漂亮罢?”
我拧起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扣起自己的双手道:“凤先生,你这是何意?”
小凤梨仙眨眨眼睛,似是对我这个没有情绪的回答感到些许失落,抬指摩挲着我的脸颊,嘟囔道:“……我觉着你并不是一个不解风情之人。”
我听罢便笑起来。
“我当然并非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