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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伟伦去找米和锅子,没有,转了两圈,跟钱途打了个招呼,出门下楼去了,不多一会儿,拎著一个新的电饭煲和一袋米又回来,到厨房转了一圈,又拍拍後脑门,敢情,这儿,连米缸也没有。
不过无所谓了,淘好米,把电饭煲插上,到了床边,躺下,哆嗦了一会儿,又说:“你这里好冷,没有烤火的吗?”
钱途正在看新闻,听了这话,不耐烦地把烤脚的电热器踢出来,说到:“你要再罗嗦,就给我滚出去。”
赵伟伦爬起来,又把那玩意儿放到钱途的脚边,搬起钱途的两只脚,一只一只地放上去,把小棉毯给他盖好,嬉皮笑脸地说:“不如这样,我这边也有一套房子,一居室,我们到那儿住,好不好?”
钱途也不看他,只摇头:“不好,我懒得搬。
我这儿挺好,你要不满意,请自便。”
“那,我还买一个取暖器放这里……啊,我闭嘴。”
怏怏地退到床边,坐下,看到钱途认真地浏览著网页,偶尔蹙眉,偶尔轻笑,那样子,怎麽看怎麽好看,不由得偷偷地笑,想著,哎呀,什麽时候再把他弄上床试试。
又瞎琢磨,嗯,怎麽样才能把他的钥匙弄到手呢?不然,要每次都能逮住他可不容易。
中午他一般都能回寝室午睡,哦,如果再给他按摩,保证他的睡眠质量,那可是天大的机会,晚上就能很有精神……他都在哪里吃饭?快餐店?食堂?那个什麽铁板饭煲仔饭什麽的,偶尔吃吃味道不错,天天吃,成年累月地吃,无论如何也算不上美味了。
要不然,嗯,天天给他弄吃的?那个说良心话,赵伟伦会煮饭,不过也仅仅会煮饭而已,做菜嘛,当下手还是不错的,上了灶台就傻眼了──以前跟李育在一起的时候,赵伟伦也学过做菜,不过始终做得不好。
赵伟伦见钱途根本没有看他,眼睛便到处瞟,总算在电脑旁边看到了那串钥匙,手偷偷地溜过去,攥住钥匙,又悄悄地缩回手,像小兔子一样溜了出去,下去找地方配房门钥匙去了。
钱途看著门轻轻地被带上,厨房里隐约飘来米饭的香味,不由得第N次地叹了一口气。
他无法全神贯注在电脑上,赵伟轮的鬼鬼祟祟的举动,他瞧得真真的。
一方面恼怒,一方面也觉得好笑。
那家夥拿著钥匙出去,钱途不用想都知道他想干什麽。
只是突然懒得计较。
既来之,则安之,已经这样了,就看看後续发展吧。
钱途把电火锅的插头接上,看著热气慢慢地冒了出来,还是有些呆呆的。
赵伟伦那个人,一眼可以望到底,可是真的很难理解。
钱途也无法理解自己。
他不是暴力分子,可是有时候,真想把那家夥打得皮开肉绽,因为自己这一段时间,始终觉得气闷,有股火憋著出不来。
只是不知道,那家夥被打的话,是不是也会哭喊得很淫荡,那声音,就像叫床一样。
门被轻轻地推开,钱途看著赵伟伦像小偷一样地溜了进来,更觉好笑。
那家夥一见钱途目不转睛地看著他,抓了个现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钥匙放在桌上,摸著头说:“啊,那个,我去买了盐和酱油。”
举起右手,一个塑料袋,果然是调料。
火锅开了,饭也端了上来,两个人不做声,开始吃午餐。
一想到这是最後一次吃狗肉,赵伟伦有点伤感,就拼命地吃。
钱途看他好像被噎住的样子,没好气地说:“你没有吃过饭吧?饿死鬼投胎的?慢点吃,我又不会跟你抢。”
赵伟伦咧著嘴想笑,可那样子又有点像哭:“你别说,我还真喜欢。
不过你不喜欢的话,以後都不吃狗肉了。
所以,嘿嘿,有点舍不得。”
钱途有点摸不著头脑,突然想起前面说的呛他的话,才反应过来,便笑笑,不说话。
等到所有的食物一扫而空之後,赵伟伦又屁颠屁颠地收拾东西,洗好擦干,放整齐了,跟钱途告了别──他下午还要去酒吧有事,虽然舍不得,也怕会惹钱途不耐烦。
钱途正巴不得他走呢,自然欢送他出门。
钱途把窗户再关上,拉上窗帘,脱了外衣,靠在床上,盖上被子,不一会儿,就睡著了──晚上太累,早上起得太早,而且应付赵伟伦,也太费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