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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了两碗酒,";喝了它,你就能看见真正的萨岁。
";
我颤抖着接过酒碗,突然注意到酒面上浮着几缕白发。
那分明是老吴头的头发!
";杨婆婆,老吴头在哪?";我握紧酒碗,指甲几乎要刺破碗沿。
老人咧开嘴笑了,缺了门牙的黑洞里爬满蛆虫:";他已经变成萨岁的眼睛了。
";
我终于明白,所谓的萨岁诅咒,不过是杨婆婆和老吴头精心策划的复仇。
他们利用村民的迷信,将当年的恩怨转化为血腥的祭祀。
而我,即将成为他们最后的祭品。
子时的梆子声响起,杨婆婆突然暴起扑向我。
我抓起桌上的银簪刺向她的喉咙,却发现她的皮肤像树皮一样坚硬。
她怪笑着掐住我的脖子,指甲深深陷入我的flesh。
";七十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
";她的声音从胸腔里发出,";萨岁会赐给我们......";
话音未落,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寂静。
杨婆婆的身体猛地一僵,缓缓倒在地上。
我看见村支书举着冒烟的猎枪站在门口,他的身后跟着几个手持火把的村民。
";这是最后的祭品。
";村支书指着杨婆婆的尸体,";当年我们设计让杨大顺离寨,是为了保护整个寨子。
没想到他妹妹却因此疯了......";
我低头看向杨婆婆的尸体,发现她的胸口有一道陈旧的刀伤,形状与萨坛功德碑上的图腾完全吻合。
这时,老吴头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记住,真正的萨岁,永远活在鲜血里......";
萨岁节的清晨,村民们在萨坛前举行了最后的仪式。
老吴头的尸体被发现吊在鼓楼的飞檐上,他的左手无名指被斩断,断口处插着半片银饰——正是杨婆婆侗锦上凤凰的尾羽。
离开侗寨的那天,我在风雨桥遇见了一个戴斗笠的老人。
他掀开斗笠的瞬间,我看见一张与杨大顺画像一模一样的脸。
";告诉寨子里的人,萨岁的眼睛永远在看着他们。
";他说着,将半片银饰塞进我手中。
那上面的凤凰图案正在慢慢渗出血珠,仿佛要破茧而出。
我握紧银饰,回头望向晨雾中的侗寨。
萨坛的枫树在风中沙沙作响,那些随风飘落的枫叶,分明是一张张染血的侗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