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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动又劝道:“不要那么拘谨。”
白薇嘴馋又护食抱着吃的圆目瞪他,一副你敢来我就和你拼了的架势。
周逢淳虽不怕小姑娘,却也懒得得罪再去给英王吹一阵枕边风,于是摇手拒绝“不了。”
听他这般说白薇才安心,乐呵呵的给景子璎嘴里塞了个裹满蜜糖的金丝枣。
有大树遮荫清风过境很是舒爽惬意。
两人不紧不慢的吃着看着,周逢淳找了个树干靠着休息才闭上眼就听景子瑜问“周大人这是什么山?”
“哦~那边的又是什么河?”
“仙人是男是女?”
“可有人见过说是美丑俊孬?”
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话彻底断了他补觉的可能,睡不好的人最是脾气火爆,便这周逢淳胆大包天却也没有谋害皇子的念头,不然真的很想把这一双叽叽喳喳、不清不楚的狗男女就地埋了。
他想睡不能眠、想怒不能骂,左右不是、里外不得,折磨得他怒气满腔憋出一双通红眼眸。
等太阳西垂白薇说饿,景子璎不无怜惜的命人马快些回程。
回了府,周逢淳又饿又累已如那溅上火星的炮竹,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他不能对着景子璎发火,手下人就遭了殃,有人来报“大人……那个……”
。
那人一路奔来呼吸不顺,说一字就要喘上一回,周逢淳哪里能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好呀!
这是来了几个小崽子就要变天了?如今是什么人都敢来扰你爷爷!
拉下去给我打!
我倒要看看这梧州城到底还姓不姓周!”
周逢淳砸了门、踹了靴子,蒙上被子就睡。
那人平白招了一顿好打,杀鸡儆猴,其余人再不敢上前现眼。
咱们的梧州城主——周大人,终于心满意足、无人打扰得以安眠。
等再一日,是难得的好天气。
周逢淳睡醒时景子璎不知从哪里弄来只狸花小猫正带着他那小倌、侍女在院子里逗弄,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狸花猫打了个哈欠琥珀色的眼睛半眯,任凭你再摇铃、滚球也不想再动了,已是午时三刻它要打盹去了。
已经一天一夜滴米未进,周逢淳困意全消又生出口腹之欲,等他就着桂花鱼翅吃下一整盘鲜鱼鲙、一碟白炸春鹅又喝了碗合欢鸽子汤,才有了些终于缓过来了的恍然。
“人招的如何了?”
周逢淳手执白银接象牙细着伸向面前的油盐炒枸杞芽。
“一说要分地给他们都乐意着呢,已经签了二十户,就等大人吩咐随时可以过去。”
汪师爷答。
“今日就安排,别耽搁。”
嘴里那枸杞芽,初尝清苦再嚼回甘,很是配得上‘春来第一芽‘的美名,又想起二十户实在有些少“再去加几户,不行让我们的人扮上,先应付了再说。”
他放下金碗银着,对着桌上这一汤、一羹、三素菜、三河鲜、二禽肉、二牛羊没了再吃的兴致。
他平生就爱美食、花草,因为南巡队到来只能吃得这般简单,还要躲在自己院子里偷偷吃,想到这又是怒火中烧。
“他们今日吃的什么?”
“禀大人,您劳累歇息小人不敢打扰,就按照您之前的意思一锅菜粥、一盘咸菜、两三个馒头……”
这汪师爷是周逢淳同乡,单名一个旺字,这字虽无文雅墨韵却也是喜庆的好兆头,可偏配上他的姓就变得不妙起来。
他投奔周逢淳为其鞍前马后出谋划策,成了心腹最清楚他的心意,才得了这“师爷”
的称号。
此时他笑得谄媚还真像只向着主人摇尾乞怜求肉骨头的哈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