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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有些动心,为了皇甫暄……
身后传来细微的足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必回头,风玄烺已知晓来者是谁,因为除了夏侯应天,没有人敢不经通传就闯入菊园打扰他的静思;但,令人疑惑的是,这样的深夜,宫门已闭,夏侯应天为何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
问话间,他转身面向来人。
“今晚由臣值夜。”
“难得你会亲自值夜。”
风玄烺微微一笑,朝前方的凉亭走去,夏侯应天尾随在后。
“寅时过半了,皇上怎么还没睡?虽然明日……
不,该说是今天了。
虽然今天不必早朝,似乎也不宜太晚歇息。”
“朕不累。”
步上凉亭,风玄烺摆手示意夏侯应天落坐,自己也拣了最靠近花丛的椅子坐下,伸手轻抚绿叶。
见状,夏侯应天眉头微皱,淡淡地问:“快三年了,还是忘不了她吗?”
“世上没有什么是忘不了的。
正因为怕遗忘,所以才到这里提醒自己要记祝”
风玄烺站起身,双手负在背后,转身仰望斜挂天际,已然缺口的月。
他的记忆就像天上的月,随着时间的过去,渐渐残缺……从最鲜明的满月缺成下弦月,然后越来越细,终将成了虚无的朔月……遗忘了所有,只记得曾经存在过……然后,另一个记忆将会取代她,一如月亮由朔月再渐渐地回成满月。
“孝惠皇后已经死了,如果忘了她便罢了,何必要提醒自己记得?”
夏侯应天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风玄烺回头淡淡一笑,“那是过往最美的一段回忆,朕不想忘,何况,泠儿值得我……”
“你用三年来哀悼她已经足够了!”
夏侯应天霍地站起,冲动地打断他,“特意虚悬正妻之位,登基后不立后;不得已立了皇甫暄,又百般拖延,为的不就是她吗?
如今,她要求的三年之约已经要到了,你何不干脆忘了?”
面对他失礼的态度,风玄烺只是平静地指出他的误会,“三年之约并不是她要求的,而是联自愿的。”
轻叹一声,又道:“朕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不管以前或现在,你始终不喜欢泠儿。”
“臣岂敢对孝惠皇后有意见。”
夏侯应天轻哼一声,别过头。
不论是活着或死去,她都夺去了风玄烺太多的注意力,他怎么可能喜欢水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