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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计嗑了一地的瓜子皮儿,撑着老鼠眼咂巴嘴,“下辈子投胎可不要做人了,这年头,人比畜生难做。”
走到哪里都是这样或那样陌生好奇的目光尾随,对比柳非银的口头禅是:长得好看哪里还有不让人看的道理。
实则脸皮太厚。
白寒露很不明白,像他师弟白清明那么个狐狸脾性的人怎么能受得了他,还与他亲厚得同食同寝。
背后两串长长的脚印不多时又被白雪覆盖,白寒露停在一处破落的门面前,虎头扣环和烫金的招牌上落了厚厚的灰,上头“锦棺坊”
三个字暗淡得几乎脱了漆。
很久之前白寒露曾来过风临城一回,那次是白清明受了重伤,他是来取他身上的封魂师之血的。
师父将他的血一分为二,给了他和白清明各一半,自然每人的法力便弱了一半,为了将来的传承,他必须收回另一半血。
不过每个封魂师物色的弟子都不是什么凡夫俗子,他师弟应该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烧死在城内才对。
“就是这里了。”
白寒露袖风一扫,落了门上的锁头。
柳非银一进门就看到角落里摆着几具棺材,顿时花容失色,汗颜不已,“白兄,这里……是棺材铺啊。”
“我师弟开的就是棺材铺,你是他的伙计,不然你以为在这民间市井还真能挂着个渡魂驱魔的招牌?”
柳非银“啪”
地打开扇子遮住鼻子,只能跟着白寒露往里头走,天井里种着株盘根错节的离树,冬日枝桠上的叶子落了个精光,像枯骨手指林林森森地从四角的天井伸向天空。
白寒露把手放在树干上,闭着眼探寻着树妖的气息。
“……公子?”
一片黑暗中传来虚弱的女童的声音。
“我是白寒露,白清明的师兄。”
半透明的灵魄钻出树干,大约是七八岁女童的模样,双髻垂着明晃晃的小金铃,小脸惨白惨白的,显然是元气大伤。
柳非银忍不住叫了声:“鬼啊!”
睡得正香的红毛狐狸游儿被惊醒了,一下子从白寒露怀里跳出来,四处蹦跶,“鬼呢!
鬼呢!
脆脆的鬼呢!
我要吃!”
柳非银手疾眼快,一把将乱窜的小狐狸拎着颈毛揪起来,在狐狸脸上掐了一把,“什么脏东西你都敢吃!
饿死鬼投胎的!”
“柳蝴蝶,你个混蛋,你才是脏东西,你全家都是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