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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微提。
迎上一众手下或惊疑或迷茫的打量目光,江澜将人稳稳抱着走出殿门。
若不是这人已经僵硬冰冷……
江期安刚登基那会儿,日日忙到夜半时分。
按照江澜当时的说法——立志想在一夜之间完成一年的事务,多半是不想多给自己几天好活。
国君在过度劳累中撑不过睡意,常常就着椅子休息。
那时的江澜只能任劳任怨一手揽过膝弯,一手护着头颈,把累到熟睡过去的人往寝殿送。
宫人扈从想帮忙都插不上手。
他现在还是这样抱着他。
但这次是出寝殿。
这次又该把人往哪送?
江澜不知道,但就是不想让他继续在里面。
…………
晶棺造了两口,江澜选择把前朝皇陵扩建。
反正早已归为一体,为何不能共用陵寝?
新任国君特意下了令,此事居然还不准许史官书写。
特别是——这两口棺椁,还有曾经的国君在里休憩。
江澜时常去督查两朝陵寝修建进度,所有布局细节与机关图要全部都经由他亲自裁定。
他将另一口晶棺留给了自己。
力排众议赐谥为“纯”
,江澜把江期安葬在这里。
忙里抽闲时,江澜还会来这里看看,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躺在属于自己的这口晶棺里,划出约定好的图文,江澜静静偏头看着红线渐渐显形,最终没入身旁那口晶棺。
有时心里太空,陵寝太寂寥,自然也免不了沉沉睡去。
在棺材里睡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其实也死了。
…………
虹桥在旁,杨柳低垂。
临着湖畔,少年江澜将河灯轻放水面,又缓缓把它推远。
赶走侍卫,抛下扈从,现在只有两位殿下在共处。
江澜一直挺喜欢这些,闭目许愿也非常诚心诚意。
湖上河灯万千,燃烛跃舞。
身边这人一点儿都不合时宜,不放河灯也不许愿。
江澜挑眉,发现这人一直笑看着他,七殿下没好气道:“江期安,你就没有什么愿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