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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艾被他温热的大掌揉乱了头发,不知怎地,连耳朵都不受控制地觉得有些热。
他蹭了蹭步年的手,忽然也觉得很快活,便对着步年露出了一个柔软的、有些甜蜜的笑来。
他笑得两只眼睛宛如弯月一般,就像只依恋主人的小奶狗。
步年眼里闪过一丝温柔的情绪,牵住他的手道:“走吧,这里冷死了。”
说罢又带着莲艾轻功飞了下去。
芙蕖郡主被罚去紫薇寺清修,先不论她领旨时表现的有多诚心悔过,但在她心里,是有一千一百个不服的。
她为了爱步年,成了全京城乃至全天下的笑柄,步年却对她这样无情,直接在御前拒绝了太后的赐婚不说,还说宁死也不会娶一个会对自己下药的女人。
他能将温情给予左翎雪,甚至给予一个贱人,偏偏就是不给她。
哪怕他待她稍稍温和一些,她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芙蕖郡主每日在寺中,说是清修,其实就是变相的软禁。
她的脾气变得前所未有的乖戾阴鸷,稍有不顺心就要大肆发火,叫底下伺候她的几个奴仆苦不堪言。
也只有到每月郡王府的人来送吃穿用物,捎带上郡王夫妇的书信时,芙蕖郡主才会显出几分柔软来。
“这次为何没有母亲的书信?”
她手边只有郡王的一封短信,通篇都是要她修身养性,不要任性的。
芙蕖最烦她父亲的唠叨,一目十行看完便放到了一边。
“呃……因为……”
来送信的嬷嬷似乎有些为难,言语支吾。
芙蕖不耐地一拍桌子:“快说啊!”
嬷嬷不敢再瞒:“王妃因思念郡主太过,前些天忧思成疾,病倒了。”
芙蕖一听简直就坐不住了:“什么?我娘生病了?”
她想也不想要往外冲,“我要回去看看她!”
那嬷嬷赶忙拦住她:“使不得使不得!
郡主,您现在奉旨在紫薇寺中带发修行,要是贸然出寺,可就是违抗圣旨啊!”
“可我娘都生病了啊!”
芙蕖又气又急,“我犯得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吗?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多日来的委屈怨恨,在这日终是爆发。
芙蕖疯了一样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眼里不住流泪:“我好恨!
我恨步年!
他怎能绝情至此!
我好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