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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荣生一年来个两三回,两人就算没什么感情,好歹也是相识一场。
对方虽说也是觉得他可怜才会对他多分善意,但好歹是拿他当人看的。
谢卿对他心存感激,后来两年对方渐渐不来了,他有时想起这么个人还会生出些失落。
谁能想到,两人竟这样猝不及防地重逢了。
还是在厉渊面前。
谢卿心里怎么想怎么不踏实,就想趁着晚饭前与胡荣生沟通一番,也好让他席间说话有点分寸,别什么话都往外倒。
他偷偷摸摸出了门,请院里伺候的女婢领他去见她家主人。
女婢倒是和气,没问什么便领他去了。
胡荣生现在生意繁忙,虽说不用自己跑商了,但一日也难有清闲的。
小厮来报时,他正在书房对账,听到是谢卿来了,忙不迭起身迎了出去。
他到偏厅时,见谢卿背对他站着。
他笑着上前:“卿卿……”
谢卿闻声回过头,他洗了个澡,还换了身干净衣服,虽说脸上仍有些疲惫憔悴,但也是十分光彩照人的。
胡荣生眼中透出些怀念,谢卿却在见到他的一刹那变了脸色,踏着重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襟。
“卿卿你这是做什么?”
胡荣生无措地一再后退,最终后腰抵在了一张桌子上。
“别叫我卿卿,我现在是谢九郎,叫这么亲热做什么?”
谢卿抓着他不松手,“我警告你,等会儿饭桌上你可别乱说话,不然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他疾言厉色的,胡荣生怔怔看他半晌,却不怒反笑。
“你一点没变。”
他轻笑着,全然不在意谢卿的无礼,“看来是过得不错。
你那姐夫,怕不是真的姐夫吧?”
他也算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说得露骨些,两人有没有睡过他一眼便知。
谢卿对他姐夫如何,他都不用一眼,只消半眼就知。
他以为厉渊和谢卿是怕别人非议,这才瞎编了个姐夫和小舅子的关系,好引人耳目。
谢卿摆手,异常实诚:“是真姐夫。
睡过才知道是姐夫的。”
他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那你姐姐呢?”
胡荣生抚了抚前胸的褶皱,坐到了他边上。
谢卿执杯的手顿了一瞬才接上:“死了,家里人都死了。”
胡荣生静了一静,谢卿之前有次无意中跟他提起过家人,瞧着满不在乎的样子,说的时候眼里却闪着光。
他心里叹了口气,突然注意到了谢卿左手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