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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搂着他的肩膀,支撑似的靠着,就像当时那个夜晚里,他们也曾经这样靠着,头颈相依,不分彼此。
既陌生又甜蜜的感觉,几近爱恋。
花丛深处往外望去,还可隐约瞧见灵堂黑沉沉的边角,在树影婆娑,花影交织下,几个婢女托着银盘从丛外姗姗而过,那股脂香顿时逼得他冷汗直出,越发按紧青年的背脊,只怕一个声响就会被人察觉到。
“谢大人,你紧张了啊。”
平息住胸膛起伏,樊林懒懒挂在他身上,神色还有些恍惚但也于平时相差无几,青年沉默好一阵后,忽然口无遮拦道:“你怎么跟传言里差那么多呢?”
樊家公子啊,还是太年轻了点,沾着些许皇家子弟的放恣骄傲,喜笑怒骂凭其所好。
“传言里又是如何?”
他明知故问。
“谢大人待人并不凶恶,还是谢大人只对我这么忍让?”
谢启心口巨跳,立刻推开青年,青年的这句话倒让他顿时清醒,他对樊林的过于忍让并不是出于本意,只是在一场场交锋中次次落败,樊林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让他莫名沈醉。
最关键的是,樊林对他那些无语遮拦的玩笑话,像利刃一样挑拨开他坚硬了十年的外壳,在南馆□的隐晦经历绝对算不上美好的经历,像如今这般光明正大的撩拨,他哪里有本事拒绝。
不是本意,那就只能是本性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
直接的让他胆颤。
樊林被推开后就靠在树边,如今盘腿坐下,撑着自己脑袋,反问:“谢大人是嫌我说话直?”
怎么会是嫌弃,他扭头试图逃避,口气僵硬:“你知道就好,同僚间还是保持——”
话音未落,青年就把他扯低,唇猝不及防地就堵了上来,热情的厉害,青年亲着他的耳朵,热乎乎的气一直绕在边上,他闷着不说一句话,只有脸红的厉害。
“我们距离还不算近吗?”
樊林的话有点让人遐想翩翩,脸上摆出遍地的委屈,青年道:“我也不是对谁说话都这样,谢大人不也是这样吗?”
他已经窝囊的爬不起来了。
“不……不一样的。”
樊林的样子很认真:“那哪里不一样?”
“……”
他这又答不上来。
“我想和谢大人在一起,谢大人你现在有心上人吗?如果没有,就给一个机会给我好不好?我不会夺人所好——况且,朝廷里还有比我英俊的人吗?”
他脸皮一抽,看着青年的剑眉朗目,微皱着的鼻梁也很直挺,脸部线条硬朗漂亮,身姿比例也漂亮,的确……论英俊,朝堂上也无人能比。
“论样貌精细,林大人比樊小将军你要强,论气质风华,秦丞相朝中第一人,论稳重,樊老将军胜过小将军你八万里——论自信,樊小将军的确乃天下第一人。”
谢启攒足力气,端出自己的冷颜冷目,反击道。
樊林果然脸黯淡了,愤愤不满地搭耸着脸,指责他:“你怎么能这么说,吃着碗里望锅里的,有我还不够吗?我爹他哪是稳重,那是老了没精力了。”
养儿如此……他真想替樊老将军掬一把辛酸泪啊。
樊林的手臂扣着他的腰部,唇舌交战中两人都有点失去控制,不觉间就弄出了些响声,谢启抓着青年的领口,毫无气节地提醒:“会被人看见——”
青年不耐烦地解着他的腰带,嘟哝:“看见就看见,有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