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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爹的腰那么粗,宝宝会嫌弃爹吗?”
谢老爷忽然挫败了,试着深呼吸收缩几下肚子,可是再怎么深呼吸,都不见一点成效。
孩子眨眨眼,睫毛闪闪,“什么叫嫌弃啊?”
知道什么叫柔韧却不知道什么叫嫌弃,书房里的先生到底是怎么授课的呢?谢老爷咬牙切齿道:“宝宝,男人是不需要腰细的,是需要腰带有钱就成,男人细腰其实根本不好,那是贫寒命!”
孩子展开笑容,贝齿亮亮:“可是我好喜欢,好喜欢的。”
不行……好耀眼,谢老爷根本抵抗不住独子的笑容。
“喜欢……喜欢的话,也不是不行……”
独子用红扑扑的脸专注的看着他,小手扯住谢老爷的袍子,“那爹,书房的老师真的好老好老,比黄花菜还老,找年轻哥哥来可以么?”
不行不行,那先生是有名的大儒,绝对不可以换……
独子俊俏的脸顿时垮了,低头只看自己脚跟,咬着嘴唇,手还是半扯着谢老爷的袍边。
不行……好耀眼,他抵抗不住儿子的笑容,更抵抗不住儿子的忧郁啊。
“换就换吧,爹也觉得那个先生活不久了,宝宝喜欢怎么样的先生呢?”
“要漂亮的,要细腰的,不会拍我脑袋。”
孩子委屈地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可以摸。”
“这,这……”
谢老爷冷汗直下:“这……”
这样的先生,到底要去哪里找呢?
“声音要好听的,就像刚才那几个哥哥一样,嗯,暂时就这些了。”
孩子柔软的乌发滑得连簪子都定不住,如今又落了下来,披了满背都是,散在小小的紫袍上。
那希冀的眼神,真的跟他的亡妻一模一样啊。
只要独子想要的,喜欢的,他都会用尽全力的去为儿子找回来。
“好,就要漂亮又细腰的先生,爹会给你找来的。”
就连同夫人的那份,一起都给儿子。
第13章吠吼第十一声
有的人想把皮上面具再铸硬点,有的人想脱却脱不下来,命当如何,真是半点也勉强不得。
青年说是认床其实嗜睡的很,清早就死赖着床,怎么推也推不醒,好吧,他总算知道为何樊小将军总是朝朝迟到,风风火火犹如蝗虫过境一般。
樊林侧睡在枕,黑长的眼睫毛像停歇着的蝴蝶薄翅,他忍不住再贴近了一点,生怕自己一个动静就惊飞了美人。
“少爷!
热腾腾的小笼包子是您最喜欢的啊,今天特别的鲜嫩多汁————”
他家小厮谢小福照例推门而入,然后手里提着的蒸笼啪嗒落地,汤包滚了一地,一脚踩下,肉汁乱溅,满屋尴尬。
“咳,这个,小福——这位是樊将军,楞在这里做什么,快行礼。”
他暗吁几声,幸亏他还保持着耳听八方的好习惯,没因为在自己府上就掉以轻心。
樊林闹着起床气,衣衫还算整齐的坐在椅子上,混混沌沌的眯着眼,口齿不清地问着:“是要上朝了吗?我今天可以生病吗?”
明明昨夜最吃力不讨好的是他吧?谢启按捺心口苦气,满脸无奈的冲谢小福做了个手势,示意出去。
谢小福却像被勾了魂魄似的,又呆又傻的看着哈欠连天泪水涟涟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