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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找我做什么,不是说好秦府碰头的吗?”
谢启,你是有城府的人,只是听到这种程度的话就心花怒放,那实在太掉价了……
“你啊,傻乐个什么。”
趁着周围没人注意,樊林偷偷扯住他的耳朵,坏心眼质问:“有什么好乐的?我也要听。”
“我没有乐。”
他使劲控制自己上扬的嘴角。
青年腾出手去搔他的腰,谢启最怕痒,急忙跳开,瞪眼制止樊林:“你别过来。”
“说不说啊?谢大人。”
“据说公主天姿国色美艳动人倾国倾城能见上一面我觉得非常荣幸。”
他大气不喘,只是脸泛起红色。
所幸这儿灯火不足,青年看不到他的窘迫。
樊林不以为意的哼了声,“能有什么好看的,不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满大街都是女人啊,有什么好看的,等等,谢启,你不是对女人不行吗?”
这,这是什么逻辑,他谢启虽是断袖,可也是有自尊有高度的断袖,不行这个词简直就是侮辱他的男性尊严。
“樊小将军,如果你很欣赏一个花瓶,你是不是也代表你必须要对花瓶‘很行’?”
“……”
青年吃瘪了,不过很快恢复神采,促狭地眨眼:“我对花瓶行不行,谢大人清楚就好。”
不怕真流氓,就怕假卫道,他算是彻底领教到了。
庆民风向来开放,未出阁的姑娘能在未来夫君府操持事务上也不算什么大事……况且这姑娘还是皇上亲封的公主,就算这心操错了,旁人也只能说,操的好啊操的妙啊。
所以,到底是哪个不长心眼的家伙把他的位置安排在这里的呢?
谢启耳听八方,视线左右暗瞟,好一个前后受敌四面楚歌,敢情坐在他周边的都跟他有那么点不大不小的过节,这么受关注显眼的位置真的跟他的做人原则大相径庭啊。
唯一让他可以窃喜的是樊林的席位就在他右手边。
能在大庭广众坐下一起,着实让他有点……嗯,暗自暗喜。
“不是想看公主吗?好像已经来了。”
樊林目光也随着众人移到一边,轻声说道。
青年虽是武将,可模样生的好,所以无论是正装还是盔甲都好看的很,繁丽华美的宽袖锦袍穿在青年身上就硬是比别人多了几分潇洒峻拔,这种美好的身型,绝不是一般般的软绵书生能练出来的啊。
一时入神,竟连今天的寿星公出场谢启都没注意到。
直到一帮同僚们流水似的涌到秦敛那儿,他才后知后觉的啊了声,“秦相来了啊。”
樊林收回视线,端起酒杯抿了口,语气轻视:“不过靠女人联姻上位而已。”
谢启一愣,这个,樊家和秦敛暂时还没太大瓜葛吧?难道有什么上了台面的恩仇录他没有了解到?
“他就算不娶公主,也照样是秦敛。”
虽然心理复杂的很,谢启还是感叹了一句:“天下谁人不识君,当今朝廷,除了他,谁担的起这句话。”
青年不赞同似的啧了一声,换了个更加随意的姿势。
“樊家太老爷如果还在,又另当别论。”
言下之意,樊家多靠祖上庇护,如果青年不多加努力,这光环只怕续不了太久。
樊林瞥了他一眼,口气一下子也变糟糕起来,总之很是自暴自弃,“好了好了,在你眼里我就是个靠祖宗吃饭的纨绔子弟。”
没有啊……他只是想提醒顺便激励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