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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曦斋的铜铃在子时突然镀上青霜,檐角垂下的冰棱里蜷缩着三百只闭目的鬼婴。
我盯着案头突然出现的鎏金请柬,烫金的"
中元祭礼"
四字正渗出黑血,在宣纸上洇出老鹰嘴山洞的轮廓。
"
师父,槐树结果了。
"
灵儿的声音裹着寒意。
院中老槐树的枝桠间缀满人面果,每颗果实都在重复同一句谶语:"
七月十五,百鬼抬棺。
"
她腕间新生的蛇纹泛着幽蓝,褪鳞刀在鞘中嗡鸣不止。
灰仙烟袋腾起的青雾里,五仙盟约碑突然渗出琥珀色的树脂。
碑面"
三界门"
三字下浮出张血绘的宴席图:主位空悬的鎏金椅刻着狐首,两侧席位摆着柳仙褪鳞、灰仙断爪、白仙冰晶和黄仙金瞳,每件祭器下都压着张写有我生辰的纸人。
"
坎位异动!
"
灵儿突然甩出褪鳞刀。
刀锋钉住的墙面渗出粘稠黑液,渐渐凝成行血字:"
恭请契主赴幽冥宴。
"
字迹未干,地窖深处突然传来七声棺木叩击声,震得博古架上的瓷瓶尽数炸裂。
我并指抹过眉心狐火印,金芒照见地脉深处——饮马河底的青铜门缝中伸出无数苍白手臂,正抓着三百具浮尸搭建人梯。
尸梯顶端立着顶纸扎喜轿,轿帘掀开时露出娘亲的尸身,她手中捧着的龙凤烛淌下血泪,正滴在浮尸天灵盖上。
"
起轿——"
幽冥传来的傩戏唱腔刺破耳膜。
南曦斋所有门窗突然自动开合,阴风卷着纸钱在厅堂凝成宴席。
灵儿突然呕出大滩黑水,水中游动的尸虫拼成座位图:我的席位正对青铜门,两侧分别是柳如晦的褪鳞刀和王家老爷子的镇魂钉。
子时的梆子声里,院中槐树突然自燃。
青火烧焦的人面果噼啪炸开,每颗果核都滚出枚生锈的合卺杯。
我扯断腕间五彩绳抛向火中,绳结燃起的金粉却凝成张鬼轿帘——二十年前娘亲遇难时乘的那顶花轿,正从幽冥缓缓驶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