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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日子就像施了猛料的庄稼,在阳光雨露的溺爱下,跟打了鸡血似的,噌噌往上蹿,一茬接一茬,郁郁葱葱,收成更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一年比一年滋润。
肥沃的土地,在村民们的精耕细作下,从不会亏待大伙,年年都慷慨地给予丰厚回报。
可这人呐,心里却像旱了十年的地,干巴巴的,裂着大口子,缺了那份能渗到心窝子里的滋润。
天还没亮透,东方才泛起鱼肚白,村里的大公鸡还在嘟囔着“再睡会儿”
呢,老张头就扛着锄头,迈着稳健的步伐下地了。
他那略微佝偻的身影,在朦胧晨光中,坚毅得像一棵饱经风雨却依然挺立的老松树。
直到太阳像个大火球挂在西边,把村子染成橙红色,他才拖着一身疲惫,缓缓往家走,那模样,就像打了一场艰苦战役归来。
村头那棵古老的大槐树下,几个老伙计正悠闲地唠嗑。
老张头吧嗒一口旱烟袋,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那烟雾在夕阳余晖中缓缓飘散,仿佛带着他的忧愁。
他长叹一声:“以前啊,咱村里穷得叮当响,兜里掏不出几个子儿,可邻里间的心,热乎得就像刚出锅的馒头,咬一口,香味能在嘴里绕一整天。
哪家做点好吃的,香味就像长了翅膀的小精灵,一家传一家,一碗饭能传遍好几家人的嘴。
那时候,哪家有点难处,根本不用招呼,大伙一听说,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就帮忙。
那热乎劲儿,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现在想想都暖心。
可现在倒好,家家户户住上了气派小洋楼,门口停着锃亮小汽车,车来车往,看着热闹。
但一到晚上,家家户户大门一关,电视一开,手机一抱,一家人对着个亮堂堂的大屏幕,各看各的,各玩各的,心呐,却像隔着十万八千里远,话都没几句,冷冷清清的。”
王婶子在一旁听着,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用手抹了一把眼角,声音有些哽咽地搭腔道:“可不是嘛,老张头说得在理呀。
以前虽说穷得只能喝西北风,但心里头暖和啊。
逢年过节的时候,那才叫热闹。
女人们早早聚在一块儿,嘻嘻哈哈地包饺子,那饺子馅剁得‘咚咚’响,跟敲鼓似的,边剁还边拉家常,谁家的小子考上大学了,谁家的闺女找了个好婆家呀,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院子里。
男人们则在一旁忙着做年糕,揉面团的,烧火的,忙得不亦乐乎,还时不时开个玩笑,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孩子们在边上你追我赶,放鞭炮,那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和着孩子们的笑声、呼喊声,能顺着风,一直传到山那头去。
现在日子好过了,啥都不缺了,咋就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呢,总像少了点啥,怪不是滋味的。”
村里的老王,实诚了一辈子,和土地亲得就像一家人,打交道打了大半辈子。
有一天,他站在自家田边,望着地里那一片绿油油的庄稼,像是在跟庄稼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你看这地,咱对它有多真心,它就对咱有多实在,你给它多少汗水,它就还你多少粮食,从不亏待咱。
可人心呢?咋就填不满呢?现在的人啊,都想着往那高楼大厦里头挤,一门心思地挣钱,都忘了咱祖祖辈辈守着的,是那份邻里间能暖人心窝子的热乎气,是晚上能坐一块儿,摇着蒲扇,拉拉家常,唠唠嗑的温馨。
没有了这些,就算住上再大的房子,兜里揣再多的钱,又有啥意思呢?”
张家大婶,双手巧得像仙女下凡,织的布花样又多又好看,做的鞋结实又舒服,邻里间谁见了不夸一句好。
有一回,村里的几个年轻媳妇围着她,想跟她学学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