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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萧远惯经风浪,此时也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心头像是扎了刺,一点点刺入最深处。
这是……痛!
生来粗豪,活了三十几年,从不知情为何物,笑看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总以为自己男儿到死心硬如铁。
可是今天,面对白帝,却尝到了从前没尝过的种种滋味,酸楚、苦痛、伤感、不忍,生生搅乱了心。
白帝的身体烫得惊人,剧烈颤抖,汗水湿透了衣衫,难以忍受的痛苦令他狂乱的挣扎,萧远和夜伽两个人都险些抱不住他。
「再这样下去,他会弄伤自己的,拿绳子捆住他!
」
「不,不要捆他……」夜伽崩溃地叫了起来,「他是白帝,宁死不折,你忍心这样对他?」
混乱纠缠中,白帝突然抓住了撑帐篷的一根木棍,萧远和夜伽大惊,用力去扳他的手。
可是白帝抓得如此之紧,两个人都扳不开。
「哢」的一声,木棍竟被捏断成两截。
夜伽死死抱着白帝,「求你了,要叫要骂要喊都可以,只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我求你……」
巨大的浊气在白帝胸口聚结,好似火山底的岩浆,澎湃汹涌,奔腾不息,左冲右突,却苦无宣泄之处,越来越郁塞,几乎爆裂胸口。
回答我,谁来回答我,我不甘心,不甘心!
猛然间,白帝疯狂地一个翻滚,连带萧远和夜伽差点跌出去,两人动作极快,立刻压住了他。
白帝动转不得,满腔积郁似火山爆发,化作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冲口而出,天地轰鸣,群马夜嘶,直在空旷的原野中迴响。
「昭儿——」
第四章
何昭宇「呼」的一下坐起,茫然四顾,「谁在叫我?」
守在一边的白慕飞吓一跳,「没有人叫你,你一直在休息啊,怎么了?不是发烧了吧?」赶忙摸摸他的额头。
「不,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好像很悲伤……」
「你一定是在做梦。
」
目光落在白慕飞脸上,柔和的微笑在唇边荡开。
「大概是做梦吧……」何昭宇轻轻捏捏额角,太阳穴隐隐作痛。
白慕飞帮他揉着额头,一股温暖的真气慢慢流入,「你失血过多,疲乏不安,本来就睡不好的人,又爱操心,不做梦才怪。
」
何昭宇握住他的手,「别管我了,你自己的伤也不轻。
对了,朱言他们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