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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州城的梅雨在瓦当上敲了四十个昼夜,青石街道漫着三尺黄水。
张景岳推开济世堂雕花木窗时,正见城东白幡飘摇——那是本月第七个死于水肿的富商。
"
先生,急症!
"
药童背着蓑衣撞进诊室,竹担架上老渔夫浑身浮肿,双目被水泡挤成细缝,腹部叩诊浊音上抵剑突。
张景岳三指扣住太溪穴,但觉脉象沉紧如牵绳转索,《金匮要略》"
风水其脉自浮"
的论断在脑中闪过。
"
取五苓散加麻黄!
"
话音未落,药柜顶层传来裂帛之声。
羌活佩剑刺破《伤寒论》书页,银甲折射着窗外水光:"
太阳经腑同病,岂能独利膀胱?"
剑锋划过处方笺,将"
桂枝"
二字劈作两半。
商陆玄铁重戟破空而至,在医案刻下深痕:"
水泛肌腠,当决渎三焦!
"
茯苓皮广袖轻拂,月白纱衣渗出水雾:"
将军莫急,且看患者舌苔白腻如积粉。
"
张景岳惊觉老渔夫颈脉怒张,正是《素问》"
三阴结谓之水"
的危候。
药柜突然剧烈震颤,泽泻、赤小豆等十二味药材凌空飞旋,在《黄帝内经》水液代谢图上结成阵势。
椒目红衣如火,指尖点在"
饮入于胃"
四字:"
水道壅塞,当效大禹疏凿!
"
子夜惊雷炸响,百年药柜轰然解体。
十二道药气凝成人形,羌活剑指《金匮要略》残缺处,泛黄纸页显现朱砂批注:"
疏凿饮子,治水湿壅盛表里俱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