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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虎躲在暗处看着,心如刀绞。
才月余未见,阿牛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本来就大病未愈,又受了这牢狱之灾,被剥夺了一切只剩绝望。
大冬天的牢房里只在狱卒的脚下有一盆炭火,阿牛瑟缩在阴暗角落铺着的一堆干草上,身上盖着几乎是个大灰团的勉强叫做“棉被”
的东西,露出蓬头,脸色发灰,闭着眼一动不动,连气息也微不可闻,几乎让人以为已经死了。
狱卒不放心过一会就去踢他一脚,如果不懂就直接拽起大腿拖出去报人直接丢乱坟岗,有一次都已经拖到门口了。
所以狱卒每次来踢的时候阿牛再昏死过去也费力地蠕动下或哼一哼,表示自己还没死、
狱卒一边走开一边道:“早死早托生哎!”
几乎是劝诱的语气。
阿牛迷迷糊糊地也觉得很抱歉,然,自己就是还没死,现在连一头撞死的力气也没有,真的是,连死的时候都要给人添麻烦,他活这一趟到底干啥来了?……他也想早入轮回,下辈子如果还能做人,他不想要大富大贵,这辈子也没积下那份德,只要生在一个父母双全的人家,(实在不行单亲家庭也成。
)成年后能娶上个老实的女人,丑点也没关系,生下个一儿半女,自己的种……他恍惚地陷入到对来世的畅想中。
他其实已经不怎么怕死了,这辈子活的这么辛苦,此生无所牵挂的……也没有任何牵挂他的人。
二虎咬碎一口虎牙,转身走出牢房。
现在他既然不能杀光整个叶碎城的人救出阿牛,那么能救阿牛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二虎去见瀬玖。
瀬玖倒是肯见他,然,还没等他开口便道:“如果你要替你那个同乡阿牛求情就不必了。
此事关乎大局,不可以拿来卖弄人情。”
先发制人堵他嘴。
然,二虎道:“将军,我此来不是为阿牛,而是向将军表心意。”
瀬玖挑眉道:“怎讲?”
二虎道:“将军是个有情义的人,为国为民自不必说,我二虎当初追随将军就是顶佩服将军的人品……”
然后实实在在地把瀬玖夸了一番。
瀬玖倒有了点兴致,第一次知道原来二虎的口才竟然也不赖,且看他手段。
二虎话锋一转道:“之前我敬将军如神佛,然,经过一事之后我却敬将军如凡人。”
瀬玖道:“哦?说来听听。”
二虎道:“数月前我奉将军命将一宝盒送至一品山庄。
我同部下九死一生堪堪完成使命,将那宝盒交给一品山庄二爷手中,二爷当着我的面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我才知道,原来竟是这边山上的土特产——雪莲花。
回想起死难的兄弟,我胸中百感交集,对将军的崇拜之情也一度动摇。”
他当着上司面公然将腹谤的内容说出来,面无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