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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颜睁开眼睛,“我可醒着呢!”
盛铮“扑哧”
一笑,接着脸色又暗淡下来,“今天我们就要离开上都。”
“嗯。”
明颜答应着。
还没等说话,只听门外又是一串脚步,“殿下!”
“什么事?”
“呃……楚覃殿下和南诏主使赫连善钦都堵在清正院门口,小的……”
“知道了。”
“是。”
侍卫转身又离开了。
盛铮和明颜对望着,同时叹了口气。
“料事如神?”
明颜笑道,“昨夜果然是最后的平静。”
说着坐起身来,揉揉发疼的额角。
“昨天聊得太晚,累着你了?”
盛铮温柔地望着明颜。
明颜摇头,“熬一夜来换得东旭王弟的童年隐私,还是值得的。”
“是吗?”
“比如那个天真浪漫、身材修长的宫女。”
“哈哈!”
盛铮爽朗地笑起来,“你嘲笑我?”
明颜但笑不语,在这种时候,明知躲不过,两人都刻意表现出轻松的样子,表面上比平日更能说笑,内心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沉重。
起床、洗漱,整理仪表着装。
准备停当,明颜出门站在内院,深深地吸了几口春天带着芳草香的空气。
所有的事情都显而易见,善钦定会想方设法将自己带回,楚覃不会那么容易就让自己离开,盛铮原就打算邀请自己到东旭一游。
三个人里,只有盛铮的理由是最不充分的,但却是他们最希望的结果。
一夜避重就轻、只关风月的闲聊,最终还是绕回到正题上。
楚国,明颜绝不想逗留,楚覃、霍彦都不是美好的回忆。
东旭,有盛铮在,但眼下的情势阻碍颇多。
南诏,明颜于情于理都应回去,何况善钦很可能将明潮大王抬出来压人。
反复思量,还是决定先回南诏,再做计较。
一会儿,盛铮跟着出来,站在明颜身旁,“决定了?”
明颜点头,“决定了。”
盛铮禁不住叹气,“我会想念你。”
“我也会。”
明颜转头,“但有些事情不由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