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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缜走到街口,不见施妙妙追来,方才抹去泪水,暗骂:“他妈的,不就是个傻女人么,天下女人多的是,老子又何必为她流泪?”
想到这里,心下稍安,望着繁华起来的街市和早起的行人,孤寂之感油然而生,不由得仰首望天,喃喃说道:“陆渐啊陆渐,你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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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渐又来到了那个无形世界,黑白分明,星斗满天。
满天星斗间,“三垣帝脉”
处血环如故,其中一环,在他的眼前慢慢淡去。
血环消失的一瞬,陆渐悚然惊醒,一阵剧痛汹涌而来,略略一动,浑身肌肤好似寸寸裂幵。
他倒吸一口凉气,定一定神,但觉身上包扎了许多布条,身下却不安稳,微微一动,便晃荡不已,他忍不住叫道:“这是哪儿?”
“这是船上。”
一个喑哑的声音传来,“你还痛么?”
陆渐恍然道:“丑奴儿,是你?”
丑女揭幵船帷,钻了进来,独眼中透着关切。
陆渐道:“丑奴儿,谷缜呢?”
丑奴儿道:“他跟那个银衫女子走了。”
“走了?”
陆渐心中茫然,想起那个女子自称东岛四尊,不由惊道,“糟了,他又被东岛捉住了。”
说罢挣扎欲起,却被丑奴儿按住:“你伤得重,不能动的。
那个……那个谷缜很狡猾,定有逃跑的法子,你养好了伤再去找他。”
陆渐听得有理,不好违拗,摇头叹道:“可惜,只有一道环了。”
丑奴儿奇道:“什么环?”
陆渐不愿惹她忧心,笑笑不语。
丑奴儿瞧了瞧他,沉默一下,忽道:“你的体质好奇怪,那么多怕人的伤口,一夜间都愈合了,加上我的药,想必将来好了,连症痕也不会留下。”
陆渐心知必是因为劫力,此次自己受创太深,恢复时借用劫力太多,劫力反噬,竟将鱼和尚的第二道禁制冲破了。
如今三大禁制去了两道,自己却连昆仑山的边儿也没摸到。
可是,这世间的许多事,即便禁制尽破,万劫不复,也是不能不做的。
想到这里,陆渐不觉叹了口气,忽听丑奴儿又说:“不过你好厉害,遇上‘风君侯’的‘风蝶术’,却避开了所有要害。
要是被风蝶割中颈项,或是刺中心口,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你。”
陆渐笑了笑,忽又问道:“丑奴儿,真奇怪,你跟‘风君侯’有什么仇?”
丑奴儿淡淡说道:“你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