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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非不胜感激,刚要道谢,天皓白却摆摆手,不待他说话,与元迈古说说笑笑地去了。
方非站在路边,望着老道师的背影,心中起伏难平。
回想刚才的交锋,对方早有预谋,使了“留声符”
也罢了,天皓白为什么也有一道“留声符”
?难道说他一直暗中保护自己?可这也说不通,他如果暗里跟踪,古宅一战,也轮不到蛛仙子出头。
方非心头一乱,思绪如麻,遥望弦月初上,清辉遍洒,支离邪沐浴其中,格外巍峨高耸。
一阵晚风吹过,道祖衣袂飘举,宛然欲活,踏着万古苍茫,似乎向他走来。
这个离天犹近的巨人,当初为何创造了隐书?因为那一块小小的石板,方非的命运横生变故,一如这空蒙的月光,若有若无,变得不可捉摸。
这个支离邪,他又是否料到,后代人中会出现食魂的魔星?数万年来,道者战争打得死去活来,道祖在天有灵,又该情何以堪?还有那道奇怪的谶语——“五九之会,存亡之际,十八相逢,万象归一”
。
这又意味着什么?为何每次想到这一句话,方非都觉心惊肉跳,久久无法平静。
谜团一个接着一个,仿佛重重夜色压来,方非站在花木丛中,不觉有些痴了。
节后的第一堂课是妖怪常识,地点设在造化教室。
方非赶到墨宫,不见重檐叠屋,只见碧波汪洋。
波心深处涌出来两朵九瓣白莲,枝叶扶疏,高入云表。
其中的一朵菡萏未开,花瓣里藏着奥室;另一朵天然绽放,摇曳生姿,四面花瓣舒展,托着一座教室,露珠化为了桌椅,环绕着花心的讲台。
花朵里上课,实在新奇有趣。
砰,帝江跳了出来,开口就是一顿训斥:“玄冥节完了,好日子到头了。
喝,谁还没有收心?举一个手,我来帮他收拾收拾!”
笨蛋才会举手。
老妖怪骨碌一转,得意洋洋:“今天,我们来讲妖灵附体!”
贝雨高举右手,帝江不耐烦地说:“小雨点,你又有什么事?”
“不是该讲蛇妖的十二种相态吗?”
小丫头老实说,“上一堂课才讲到第六种,您说过,这堂课讲第七种!”
“我说过这种话吗?”
大圆球溜溜乱滚。
“说过!”
两姊妹异口同声。
“我说过又怎么样?”
帝江恶狠狠叫道,“谁是道师?你还是我?有本事你来讲哇?喝,给我好好坐下,再问这种蠢话,我就算你顶撞道师!”
小丫头眉红眼肿地坐了下来。
“苍龙天素!”
帝江大声点名,“你来说说,什么是妖灵?”
“某些妖怪执念太强,死后精魂不散,专找宿主寄生,妄图延续寿命,这种精魂,就叫妖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