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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喝令众人,“开启宫内枢纽,逆转两仪幻尘阵。”
花清渊听得一愣,叫道:“如果这样,萧儿与晓霜岂不危殆?”
花无媸摇了摇头,轻轻叹道:“只有赌一次了。
明归一时不能逃离天机宫,便一时不会伤害两个孩子。
让他脱身,才是危险。
如果三人陷在阵中,时间一长,以梁萧的智巧,说不定会有一线生机。”
花清渊但觉有理,急去开启机关。
明归在石阵中行走多年,早已惯熟,这时急欲脱身,行走如风。
走了约摸二里,忽觉不对,举目四顾,发现石阵已被逆转,不由破口大骂:“花无媸这臭婆娘!”
他深知天机宫里,只有花无媸想得出这种险招,一时风度尽失,张口就是一通乱骂,花晓霜听得难受,伸手捂住双耳。
明归骂了一阵,忽又沉静下来,瞧了梁萧一眼,冷笑说:“小娃儿你莫想趁机弄诡?”
反手将晓霜点了穴道,搁置一旁,左手抓着梁萧后心,右手折了一根树枝,在地上演算阵法。
石阵忽正忽逆,变化不穷,阵中的石像未曾有变,是以高明算家,仍可通过一尊石像,推演出全阵的变化。
明归身陷“刺客境”
,心急如焚,定睛瞧着一尊“豫让潜厕”
的塑像,用心推算不已。
豫让是春秋时晋国人,为替主人智伯报仇,潜伏在茅厕中刺杀赵襄子,却事败被擒。
赵襄子也是气度特大的人物,认为豫让忠于故主,慨然将他释放。
后来豫让又两次刺杀赵襄子,全都失手。
最后一次被兵马围住,昂然不屈,伏剑自杀。
在这“刺客境”
中,都是这种仁义刺客的塑像,个个蓄势待发,气势无比凌厉。
一时沉寂无声,梁萧看了花晓霜一眼,见她双眼噙泪,定定望着自己,便对她微微一笑。
花晓霜见他笑容洒落,心中一暖,不由释然了许多。
明归抬眼瞧见,冷笑说:“你们眉来眼去,现在可不是时候。”
二人双颊发烫,各各低下头去。
明归冷笑一声,低头又算一阵,忽听梁萧说:“算错了。”
明归脱口骂道:“放屁。”
可转念又想:“这小子算学高明,也许真的错了。”
想着倒回重算,果然忙里出错,算错两步。
一时惊疑不定,阴阴笑道:“小娃儿,你一意指点我,不怕我出了石阵,第一个宰你出气么?”
梁萧笑道:“左右是死,死前挑挑你的刺儿,也是一件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