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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二哥一样疑惑。
三娘是爱乱跑,却从不会夜不归宿,几乎每天晚上早早就会回到家里。
他寻思着:“她身边总不缺人。
以前有我们,后来有朋友。
难道一成年还能心思直接野了?”
梅家兄弟想到这个可能,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
要命,妹妹要是比哥哥们先成家,在周城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他们拖着拖着,却没想到要拖到三娘之后。
董氏这个点没睡,听见了两人对话。
她抬头望了眼家里祭本主的房间。
支撑梅家那么多年的老人,平日里每天睡得都很早,今天到现在没有睡下,点着灯跪坐在本主面前。
孩子祖母的性子她最清楚不过,丈夫早逝,梅菊支撑起了整个梅家染布坊。
梅家子嗣单薄,梅菊只剩下一个儿子。
要不是一身不服输的狠劲,哪能拼到现在?周城人年年跪拜本主,在梅菊眼里跪拜归跪拜,却是人无奈才会去求神佛。
董氏收回视线轻叹:“这一年,三娘不会回来了。”
至于以后,她不知道。
沐王府的人前些日子就找人送了消息来,说是今日会将三娘接走。
这是梅菊五年前就和沐王府的约定。
她作为一个养母能做什么?刚开始哭过闹过恨过,却也清楚她哪能争得过沐王府?
梅家两兄弟听到亲娘这话同时沉默。
半响过后,梅大哥嗤笑一声,平时努力维持一家长子的姿态彻底维持不住。
他难得发火将,将布往盆里一摔,甩出了半盆水:“欺人太甚。”
梅二哥声音都哑了一些,看向他娘:“不能接回来?”
两个男人根本不知道五年前的事。
不管梅菊还是董氏,都不想让事情牵连到梅家两个儿子。
董氏艰难点了头:“你们祖母定下的事。”
她指了下不远处的牌:“瞧,名字这不还挂着呢。
只是一年罢了。”
梅子芝的木牌挂在房梁上,到现在都没有取下。
说是只是一年,一年后什么情况,在场三人猜不出。
三人一起看了片刻,最终寡言收拾了洗漱的东西,各回各房间睡觉。
欢庆过后谁能想到是几乎一夜无眠,就如祭祀房内点了一夜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