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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歇斯底里的争吵,拥有被砸掉的门锁,拥有白瓷砖上红色的血,拥有尖叫和哭泣,指责和怨怼,拥有以性命为筹的威胁。
拥有一场早已割裂,被拖长却总要来临的离别。
裘寸晖仰靠到沙发上,还是想问殷珠,哪种药有用,哪种药才能治得好。
他手臂上额头上青筋暴涨,那样子看着狰狞恐怖,没人敢靠近,只装作没看见,继续喝酒玩游戏。
什么焦虑症。
他们只当裘寸晖是疯子,是精神病。
最好远离,不要靠近。
最好沉默,不要说话。
耳旁突然间都压低了的叫骂和嬉闹让裘寸晖想笑,他想告诉殷珠。
如果当年她真的把他送到精神病院,那简直是皆大欢喜,会有很多人开心的。
但她没有,她在无数次对裘寸晖说过「生下你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错误」之后,还是拥有着母亲的柔情和脆弱。
以至于总是心软,总是无视他的暴戾恣睢。
无视他的乖僻邪谬,无视他日甚一日的堕落。
从派出所里一次又一次把他带出去,在手术室门前一次又一次等待红色的灯变成绿。
殷珠最大地伤害他,又无限地纵容他。
然后,就这样,亲手养出一个精神病。
养出一个没人敢靠近的精神病。
第11章
【小鸟儿。
】
肩膀被人拍了两下,裘寸晖睁开眼,看不太清脸,只听见对方笑着说:“你的小白脸,你不要了吗?听说在路口站了一整天了。”
他没说话。
“是在等你吗?站着一直没动过呢。”
裘寸晖应了一声:“嗯。”
“几点了?”
他问。
“八点了。”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啊。
怎么还不走呢?
“有烟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