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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蟠龙柱上的鎏金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丹墀下三百官员的朝服如一片暗潮涌动的海洋。
林风踩着青石板拾级而上时,靴底与地面相击的脆响惊得檐下栖鸟扑棱棱飞散——这是他刻意加重的步幅,要让所有人听见,今日的早朝,不会是往日的温吞水。
"
林风!
"
李尚书率先出列,朝笏在手中抖得几乎要掉,"
昨日你私调顺天府卷宗,可有圣谕?"
他眼角的皱纹里凝着晨露似的汗珠,显然昨夜没睡踏实。
林风停在丹墀中央,指尖隔着暗袋抚过吴侍郎的账册边角——那册页边缘被他昨夜翻得卷了毛边,此刻正硌着掌心。
他垂眸瞥了眼皇帝龙椅前的香炉,青烟正打着旋儿往上升,像极了昨日柳如烟信里说的"
吴夫人砸外室"
的乱象。
"
李大人急什么?"
他抬眼时,目光像淬了冰的剑,"
昨夜顺天府尹亲自送卷宗到相府,说有人状告吴侍郎私吞河工银。
"
他顿了顿,从暗袋里抽出一本账册,"
巧的是,状纸署名正是吴夫人。
"
丹墀下响起抽气声。
吴侍郎踉跄半步,腰间玉佩撞在朝服上发出闷响:"
林大人血口喷人!
"
他脖颈涨得通红,活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鸭。
林风将账册递给旁边的小太监:"
呈给陛下过目。
"
目光扫过人群时,看见王雄旧部张大人正攥着朝笏往李尚书身后缩——这老狐狸昨日还在茶馆说"
林相改革是苛政"
,此刻倒成了鹌鹑。
皇帝接过账册的手顿了顿,翻开第一页便挑眉:"
河工银拨了八万两,到地方只剩三万?"
他指节叩在案上,"
吴卿,这数目对得上吗?"
吴侍郎膝盖一弯跪了下去,额头几乎要贴到青石板:"
陛下明鉴,这是小人失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