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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用过晚膳,琬华将弘历哄睡,见胤禛一脸惬意地倚在躺椅里看书,搬了个绣墩坐在他身边做起针线。
“年氏中暑了,你去看过没有?太医说有点严重。”
胤禛翻过一页书,不甚在意道:“去过了,并无大碍,不过是中暑加上脱水,吃过药已经缓转许多……”
面色忽郑重起来,合上书望向琬华,下巴对着她手里的女红点了点,“我倒是更担心你,这几个月来你几乎每天都在做针线,眼睛酸不酸?脖子、肩膀疼不疼?有些活儿就交给你跟前的丫鬟们做吧,我看橘香和蕊香针线手艺也还不错……”
见琬华欲开口,话不停顿道,“我知道你心疼小伊,可你也要爱惜身体,我心疼你。”
能让胤禛如此直白地说出这堆话,显然是他已经忍受够了、实在看不下去的肺腑之言。
琬华微笑着瞅他片刻,最终举了白旗:“好了,依你便是。”
所幸剩下的活儿已经很少,全交给俩丫鬟了。
“这才乖嘛!”
胤禛高兴地抓住她的手捏了捏。
八月,念伊大婚。
看着闺女穿着一袭大红的嫁衣走出家门,琬华这个做额娘的即高兴又不舍,在心里默默祝福祈祷了无数遍。
十月初,府里嫡长孙女满百日,再次大摆筵席宴请宾客。
月上枝头酒终人散。
胤禛和琬华将兄弟及弟妹送至门外回转,花厅里只剩这府中女眷,胤禛道:“你们都回屋歇息吧。”
李氏、耿氏等人便都行礼告退。
“侧福晋,醒醒……”
一人趴在桌上似是醉酒昏睡,旁边的丫鬟想搀扶起她,怎奈力气不够怎么也抱不起,叫也叫不醒,又不敢大声呼唤,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琬华定睛一看,那丫鬟不正是年氏跟前的春兰么。
苏培盛偷瞄了一眼自家爷和福晋的脸色,几步过去,抬手拍了一个正不知所措的丫鬟的后脑勺一下,轻斥道:“傻愣着干什么,你们几个,还不帮忙将侧福晋背回去!
让厨房煮了醒酒汤端过去!
春兰打好灯笼,外面天晚了,别把侧福晋磕着了!”
“别碰我!”
年氏忽然吼了一声,抬起头推开丫鬟们,强撑着站起,醉眼迷蒙,“我自己能走,我可没喝醉!”
说着摇摇晃晃走了几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吓得春兰等人忙上前扶住。
“我说了别碰我!
都走开!
我没醉……没醉……”
年氏不耐烦地挣开胳膊,含糊不清地道。
琬华在胤禛耳边低声道:“看样子不能善了,你送她回去吧。”
胤禛轻捏了一下琬华的手,走了过去。
“别闹了!”
一贯威严的声音立刻让年氏闭上了嘴。
年氏抬头定定地看着他,眼中泪光闪烁,柔柔地唤了一声:“爷……”
胤禛无视她幽怨娇弱的目光,表情看不出喜怒,一把将她抱起大步出了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