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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黑丝缠绕住我的手脚,分不清是头发还是水草。
就在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一股力量自上而下把我猛地拖拽上去,我已经分不清方向,四肢随着水流胡乱地摆动着。
空气再次进入肺部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舒畅。
强烈的刺痛感在我的胸腔里弥漫开来,嘴里满是血腥味。
湖水和着胃酸从口腔里喷涌而出,呛咳之中还有一团带着泥沙的水草被我吐了出来。
“醒了醒了!”
我听见身旁有人喊道,迷迷糊糊看得清那人衣服的图样,是保安。
耳鸣持续着,我听不清他们接下来说了什么。
“墨白呢……”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衣服裤子全都湿透了,水顺着衣领流到了温热的皮肤上,冷得我打了一个寒战。
身边的保安递过来一条毛巾,面露难色,有些结巴地说道:“他……他在那边……他……”
我来不及听他说完,踉踉跄跄地走到李墨白的身边。
他的四周围了好几个人,正在拼命地给他排水,做心肺复苏。
混着泥沙的湖水从他毫无血色的嘴唇间汩汩流出,湿漉漉的头发卷曲地耷拉在他苍白的脸上。
李墨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是好好的在灌木后面待着的吗?
“他看你落水,跳下去救你了。”
一旁的保安看我有些呆滞,说道,“他也不会游泳,硬撑着把你拉了上来,自己却不行了。”
我的脑袋“嗡”
地一声,顿时一片空白。
我所想到的最差的结果,居然就这样发生了。
胸口一阵刺痛,难以忍受的憋闷感冲击着我的咽喉,呼吸进入的空气仿佛都变成了硫酸,腐蚀着我的胸腔。
我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
另一个保安过来扶我,我连连摆手,撑着地面站起来,摸到了地上的石头。
除了被我踢飞的那一个,另外三个压着画的石块依然躺在草地上,画不见了。
不出我所料,那个女人果然是奔着画来的。
她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一个充满生人气息的生物可以在水里呆那么久,她为什么要杀死那些病人,墨白……
想到墨白,我立马走到他身边,拉起他淌着水的手臂,搭了搭脉,几乎触及不到搏动。
我不甘心,再次摸了摸他的颈动脉,依旧没有跳动感。
身边几个正在给他做急救的保安已经放弃了,准备去病房大楼抬担架过来。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还能救得回来……
我接过保安的手,不停地给墨白做心肺复苏。
本来就在水中消耗了不少体力,按压了几下我就瘫软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