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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群宗亲的小阿哥们在冰面上玩耍,令人眼热。
这日挨坐在暖龛旁,我拢着手炉望着窗外飞舞的雪絮,茫然出神。
皇太极已经端坐于案前一个多时辰,面上依然是那副不苟言笑的表情——偷瞄了他不下数十次,每次都是相同的冷锐神色,毫无一丝变化。
眉宇间竟是那样的冷……一如窗外的雪。
我不由打了个哆嗦,忽然觉得身旁的暖炉已不能带来足够的温暖,忍不住逸出一声低吟。
“怎么了?”
皇太极从案上抬起了头,目光探询似的望过来。
“很无聊。”
我耸肩,是真的很无聊。
一个月难得寻到机会见他几次面,可他每次却总是有处理不完的事务缠身,我甚至开始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找借口搪塞我?
“再等一刻钟,完了我带你去冰上玩爬犁。”
我眼睛一亮。
呵,他如何就知我瞄上那冰河已经很久了呢?只是一来碍于身份,二来碍于年纪,我一直犹豫不决,结果始终没能去成……我咂吧了下嘴,笑嘻嘻的咧嘴。
“我想去堆雪人。”
来这里十多年了,其实最想做的,是能够堆个雪人——原先住在上海,一个冬天都未必能够看见几片雪花的影子。
他看了看我,漠然无语,我不满的撇嘴:“不行么?你若想笑我幼稚,便尽管笑去。”
“啪”
地声,是笔管重重砸在书案上的声音。
我被吓了一跳,然后看到他面色不豫的起身向我走来,我惊疑不定的望着他。
他脸色铁青,走到我跟前停下,看那眼神似乎要吃人似的。
“你还真是个麻烦!”
他忽然伸手托住我的后脑,用力往他身前一压,顺势低头吻住我。
我红着脸喘气,这小子的接吻技巧真是越来越娴熟,令人难以招架。
“你成心让我分心。”
他将我抱起,只一个旋身,他便坐到了软榻上,而我则坐到了他的腿上。
“明儿个阿玛就要过目的账册,偏我花了一个时辰却连一笔最简单的账目也没算清楚,你说,你该如何赔我?”
我手摁着怦怦跳的心,嗔道:“你又耍我?”
他轻声一笑,将略显冰冷的脸颊紧贴住我,喃喃的道:“最近恐有变端,今天回去后,我若不来找你,你便不要再随意出城。”
我心倏地往下一沉,刹那间说不清是种何等样的滋味绕上心头。
虽然明知道不该胡思乱想,可是却总挥散不去一股淡淡的疑虑。
难道真的是厌倦了?是不是一样东西得手后,便不会再像以前那般珍惜了?
“好。”
我哑声回答。
他抱着我,下颌支在我的肩膀上,半眯着眼。
我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为了扫开那团灰色的阴影,便寻找话题,问道:“听说最近葛戴身子不大舒服,可有找大夫诊治?”
他轻轻嗯了声,暖融融的鼻息喷在我脸上,懒散的神情间渐渐有了丝迷离:“东哥,有件事想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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