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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宗师交手,诸物避退。
二人在雨幕中各拉出一条长长通道,轰然相撞!
小雨落下,化成水气,又猝不及防地被一股大力高甩出,旋转着散成千万道凌厉剑气,上溯天际,下落黄泉,粉了彩舟,碎了石桥,裂了层云,断了溪流。
云散了,雨住了。
暮色便降临大地,苍凉而漠然。
彩舟飞屑,石桥扬末,层云如破帛,东一块,西一片,不成样子,唯有耶溪,顿了顿,缓缓注满这新生的百丈大坑,也不奇怪为甚么自己身上多了一片小湖,便继续流了下去。
人也不见了,只有东方的第一颗星,升起,闪烁。
“太白星……”
西湖边上,正是凉风拂面,垂柳吐芽之时,一位白衣少女站在梅庄前,望了望天边,看见断桥,想起白蛇故事,一按腰间白色剑,叹了口气,转身敲门。
少顷,门开了,走出一名灰衣小厮,年纪不大,行走间却悄无声息,双目泛活,隐隐有光,气息悠长,竟是已贯通了任督二脉。
小厮躬身笑道:“不知是何方贵客驾临敝庄,还请明示,好叫小的前去禀报夫人。”
少女漠然道:“华山颜歌。”
小厮一怔,长揖道:“原来是颜大小姐,还请随小人来。”
颜歌随了这小厮过门穿堂,分梅涉桥,到了正堂坐下,那小厮轻轻挥手,立刻有清秀婢子捧了梅韵香寒茶上来,躬身道:“大小姐还请稍坐,小的这就去禀报老爷夫人。”
颜歌端坐不动,小厮退下。
茶香淡远,恍如寒梅,颜歌垂目。
过了片刻,后堂无声出来两个人,男子拓落潇洒,青衫磊落,女子大气俏丽,绝色人间,正是令狐冲任盈盈夫妇。
“颜师妹,多年不见,风采更胜往昔。”
还未来到跟前,任盈盈便笑道。
颜歌站起,平静道:“见过大师兄,师嫂。”
令狐冲抬手示意坐下,笑道:“师妹此来,可要多住几日。
华山清冷,待我明日回来,便和盈盈带你去西湖一游。”
颜歌摇头道:“大师兄,我此番前来,是因太师叔有信于你。”
“风太师叔?”
令狐冲当即站起,恭敬接过颜歌递过的一封信,展开一瞧,神色忽变,嘶声道:“怎会如此?”
“冲哥,怎么了?”
任盈盈与令狐冲成亲多年,从未见到他如此颜色,不禁关怀问道。
颜歌也毫不知情,她自然没有半路拆开瞧过,是以对这已经是大宗师的大师兄竟如此变色,也颇为不解。
令狐冲脸色青,冷汗滚落,听到妻子问,再瞧颜歌不解神情,长长吐了口气,将手一握,那信便成了一股轻烟,缓缓飘出堂外。
“太师叔在信中说了甚么,让大师兄你如此谨慎?”
颜歌好奇道。
令狐冲摇摇头,颓然坐在椅上,任盈盈见状一挥手,几个婢子立刻退了下去。
“不可说,不可说。”
令狐冲怔了半晌,苦笑道:“小师妹,你下山时,师父师娘可曾说过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