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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可静唯却忽然嬉笑一声取下了自己的头盔,说:“那就勾引一回吧,还不赶快把头盔取掉亲亲我?”
她不知使了什么法术,半敞的雪洞忽然与外界隔绝了,气温也变得不再寒冷。
我满心狐疑地脱下了宇航服垫在身下,向边与她聊天边摸清楚她究竟在想什么。
但不料在这个仓促而就的理想乡中,享受刹那间安全和温情的想法却很快压倒了理智。
纠缠了一会之后,静唯推开了再次扑上去的我,闭着眼睛说:“这样就足够了,保持体力。”
我心里一凛,顿时理性全复。
经过一番纠缠,精神放松了不少,困倦也终于袭上脑来,有些想睡的意思了。
但看着静唯颤抖的肩头,我忽然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伸手在她脸上一拂,果然一手冰凉的泪水。
我不由叹了口气,贴近了她说:“既然如此不情愿,何必勉强自己。”
静唯连忙擦了一下泪水,转过身来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没有勉强自己,刚才我可是在认真地勾引你。”
我摇头说:“假的,明显是假的。
只有背负了难以承受的重负的人才会这样勉强地微笑,你骗不了我。”
静唯说:“因为你经常这样,所以特别了解吧?”
“明天就是我们的故事的终点了,有什么话都不必顾忌一口气说出来吧。”
我耸了耸肩,说:“例如陈琪的事,我现在已无法为她安排了,只能相信就算自己有什么不测,寒寒等人也会帮我安排得很好。
我们现在唯一的任务和心中唯一该想的只是明天可能遭遇的大敌,而不需要背负任何其他的东西。
你有什么耿耿于怀的,尽管说出来吧,会轻松一些。”
“如果这件事与你有关呢?”
静唯望向我,语气中的冰寒完全不似日常:“你能确保自己不受影响?”
“尽力而为吧,我想不会有大问题的。
即使再罪孽深重,现在也不是需要我们背负的时候。”
我微微地笑了起来:“炸了北都,害死自己的结发妻子,然后又累得全人类血泪流淌了三十几年至今未平,现在我都不再挂记了。
如果能过得明天这一关再说罢。”
“本来我想永远都不告诉你的,但刚才改变了主意。
再不讲也许没机会了,忽然间我不再想装作若无其事地把这个秘密掩盖下去。”
静唯落寞地说:“你刚回甘德尔的那晚,不是什么都想知道么?为什么事后又不再追查?”
我的呼吸和心跳急促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很困难地开口说:“你想起了些什么?”
静唯凄然道:“全部想起来了,那些足以杀死我的回忆,全部都想起来了。
在巨大的痛苦和强烈的罪孽感中,首先出现在脑海中的是我与心爱的人并肩作战的情形。
他很自不量力地要保护我,但却让我很感动。”
我摊手说:“跟其他男人的历史就不必跟我提啦。
诶!
你说的是……”
心头一种古怪的感觉掠过,我刹那间脸色大变:“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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