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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闵隽尘,给你脸,你还不识抬举了!”
两国和谈的关键时刻,皇帝竟然病倒了。
季连城他们不得不在金陵逗留多一段时间,华音对此乐见其成,她正愁没有时间再见李秋狄一面,现在算是老天爷帮了个大忙。
她迅速地制定了一个偶遇的计划,打算去李秋狄门前埋伏,等他出门就撞上去,来一个“哟,李公子,这么巧,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啊?”
听起来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华音想了想,一定是在玳望城的时候跟隔壁刚从良的小红多聊了几句,被传染了歪风邪气。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先撞上人再说。
谁知前脚刚踏出门,季连城后脚就赶到,在她鬼鬼祟祟观望李家大门的时候将她逮回了驿馆,冷言冷语道:“从现在开始不许单独行动。”
华音恨恨地甩开头去,摆明了不想配合。
季连城忽然低下声来:“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南疆女子,如果和中原的朝廷命官有过密的接触,后果可想而知。”
这句话成功地警醒了华音,她不可能以阿黎的身份去见他,更加不能以华音的身份。
这次回来,能看到他,能和他说上几句话,已经是老天厚待了。
季连城又道:“只要和谈不变,我们总有机会再进宫。
你稍安勿躁吧。”
华音无奈之下,只好妥协。
几日后,据说圣上龙体康复得差不多了,和谈之事又提上了台面。
季连城进宫之前特意知会了华音一声,说是让她好好准备下,要以献舞的名义带她进宫。
华音听罢,怔愣了下,问:“你说的,是轻歌曼舞的舞,还是文武双全的武?”
关键是,这两种她都不会啊!
季连城狠狠瞪了她一眼:“我是去和谈的,舞刀弄枪你觉得合适吗?”
问这样的白痴问题,简直是在考验他的耐性。
华音暗暗转过身去,将两手握成拳:见面,出丑,见面,出丑……天人交战一番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见面!
她其实不是很明白,皇帝王爷这些人和谈时为什么不直接到御书房去,把协议拿出来大家三头六面交代清楚盖个印,非要挪到宴宾阁看场歌舞,再喝点小酒,到最后大家都昏昏沉沉,才来决定这么重要的事情。
后来,她琢磨了一番,觉得古往今来的成大事者,常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叫:难得糊涂。
要是不喝点酒,抱个美人在怀,将来出问题的那天,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推卸?再说了,人家千里迢迢过来和谈,不趁此同乐一番,更待何时?皇帝自己天天在宫里一个人乐,可是要被骂昏君的。
华音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开窍了不少,于这样的国家大事越来越有见解了。
宴会细节便不必多说了。
皇帝大病初愈,显得挺收敛的,话不多,酒也喝得少。
但这样一来,气氛就有点僵了。
要知道,和谈这种事情,气氛好就好谈,气氛不好,随时都可能功败垂成。
季连城当机立断就将身边的人推了出去,笑吟吟对皇帝道:“上回本将的舞姬打扰了圣上的雅兴,今天特意让她来献舞赔罪。”
华音踉跄两步站住了身子,抬起头时,瞥见皇帝眼中一亮,迅速又暗了下去,懦懦地看向身边的玉贵妃。
这玉贵妃,据说是皇帝最怕也最爱的一位妃子,最大的爱好就是在自个寝宫里腌各种酸食,醋萝卜、醋蒜、醋白菜什么的……
她立即就明白,皇帝今天收敛绝不是因为病刚好,而是妻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