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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澜脱了衣服,坐在房间里擦药。
那床铺上带着闵隽尘方才躺过留下的余温,她觉得脸红耳赤的,捂住脸,一时间无所适从。
从小,哥哥就将她保护得严密,她虽然喜欢和哥哥唱反调,但像这一次,不顾哥哥的命令,半夜跑出门,还是头一回。
和一个陌生男人,半夜三更独处一室,更是从未有过的离经叛道。
天啊,她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了?
医馆不大,闵隽尘出了房间,基本也无处可去,便在柜台处随意看大夫开的药方。
正巧,便翻到季澜留下的那一纸留言。
这两天他睡得昏沉,并没有力气离开,老大夫也并没有把这留书给他。
此时,看到上面的字,不由无奈一笑。
“那个谁,你要是敢溜走,你就是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忘恩负义四字竟然没有写错,他真是很喜出望外。
原想将纸放回原处,想了想,还是折了下收到自己怀里,免得给别人添麻烦了。
季澜擦好药以后,便出来寻闵隽尘。
他正坐在药柜的桌子边喝水,见她出来了,淡淡问:“伤得厉害吗?”
季澜不在意道:“这点小伤算什么?我可不是你们中原那些养在深闺的大小姐。”
“你去过中原?你又知道中原女子什么样子?”
闵隽尘轻飘飘一句话就将她的话戳破。
季澜赶紧道:“我虽没去过,但是我哥去过啊,他和我说过,你们中原的女子害羞得紧,连门也不敢出,整天就会在家里绣花织布。”
闵隽尘淡淡哼了声:“管中窥豹。”
季澜一听,来了兴致:“这是啥意思?管中是个人的名字嘛?”
又来了。
闵隽尘捏了捏眉心,这种感觉,又是诡异的熟悉。
但他真的没有精力应付她,转移话题道:“那张床,你到底睡不睡?你若不睡,我就不管你了。”
季澜看着他衣襟开口处透出的染血的纱布,连犹豫都没有:“你睡吧。
我就在椅子上凑合就好了。”
闵隽尘也不拦着她,事不过三,他已经让了两次了,再让就显得矫情了。
站起身来道:“那你就自便吧,我先去睡了。”
虽是这么说,但躺下来的时候,脑子里却浮现出方才惊醒自己的拍门声,还有她惊慌失措的喊叫声。
应当是很害怕的吧,却非要装作一副干练胆大的样子……
他的头有些疼,辗转了片刻,还是坐起身来,走到外间。
才这么一会的功夫,那个女人竟然已经睡着了。
他走过去,想将她抱起来,却发现,她的姿势实在是……将脚插到椅子的扶壁里去,这是什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