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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温度透过毛巾贴在他的皮肤上,他余光里看见容炀的脸,灯光的照耀下,宛如一幅上好的山水画,他本来浮躁不安的一颗心,竟然慢慢地也平静下来了。
“你动动脖子,看看好点了没……宁辞?”
容炀叫了好几声,傅宁辞才回过神,试探着动了动,倒的确没刚刚那么痛了。
“没事了。”
他说着顺手把毛巾从容炀手里拿过来,又指了下手机,“你看看点什么?”
容炀手指在蛛网似的手机屏幕上滑了两下,最近的一家送过来也得一个多小时,他顾念着傅宁辞说饿了,抬起头问他,“家里没吃的了?”
“没了。”
傅宁辞一摊手,往旁边侧开一点,让他看空荡荡的冰箱和储物柜。
“那是面粉吗?”
容炀瞥见柜子角落里有个袋子,往前倾一点,手绕到傅宁辞背后把那袋面粉拿出来,这一下他们靠的极近,几乎是半个拥抱的姿势,傅宁辞甚至能闻见鼻尖淡淡的松木香。
容炀也反应过来,站直身体,咳嗽了一声,“手擀面可以吗?”
“难度太高了。”
傅宁辞诚恳道,他虽然独自在外住了这么些年,厨艺也仅限于加工个半成品,不把自己饿死的状态。
压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买过这玩意儿,仔细回忆了片刻才想起来应该是他妈上次过来带的。
“你要是愿意吃面糊我还可以给你搅一碗出来。
或者,你来?”
他记得容炀是会做饭的,当年他在家养病,容炀每日来陪他,碰上保姆哪顿饭弄得不合他心意,容炀便等保姆走了再自己下厨重新做给他。
傅宁辞也曾问他什么时候学的,容炀只说以前家里有小孩子要照顾,孰能生巧。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心道要不是容炀当初对他千般好,自己只怕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对他恋恋不忘。
他脑海中千回百转,那头容炀已经把面粉打开了,“我弄,调料有吗?”
“这倒是有,我爸妈回枫江的时候偶尔过来开个火。”
傅宁辞指指微波炉旁的几个瓶子。
容炀拿起来看了眼日期,又在厨房里左右看了一圈,弯腰从流理台下找出一个木盆把面粉倒进去,“那你等一会儿吧,很快就好。”
傅宁辞在厨房帮不上忙,也不管是不是有主客颠倒的嫌疑,先把毛巾拿上楼挂了,又记起家里好像还有多余的手机膜,干脆去找出来,拖了张椅子坐在流理台旁边换。
容炀没有问他为什么放着外面的桌子不用,非要来厨房里挤。
傅宁辞也不解释,手上仔细地忙活着,间或抬起头装作不经意地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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