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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对峙（第1页）

赵卫国的脸像刷了层白灰，连秃顶都泛着青。

他一把将余小麦拽进屋里，防盗门&0t;砰&0t;地撞上，震得墙上的合影框歪了半边。

&0t;你他妈是谁？&0t;赵卫国压低声音，手指掐得余小麦手腕生疼。

余小麦挣了一下没挣开，反倒被推搡着撞在玄关柜上。

柜子上的招财猫摆件晃了晃，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0t;七月jx-015&0t;余小麦喘着粗气，&0t;记得吗？脊椎被你们活取的那个！

&0t;

赵卫国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他松开手，后退两步，皮鞋踩在碎瓷片上咯吱作响：&0t;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0t;

余小麦把日记本拍在茶几上，文件袋被震得滑到边缘：&0t;装什么装？这上面白纸黑字——&0t;

&0t;够了！

&0t;赵卫国突然提高音量，眼睛却瞟向卧室方向，&0t;小张？小张你先回去，文件我明天批。

&0t;

余小麦这才注意到卧室门缝下有道人影。

一个穿睡衣的年轻女人慌慌张张走出来，抓起沙上的外套就往外冲。

&0t;滚出去！

&0t;余小麦抄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砸过去，杯子在女人脚边炸开，&0t;你们这些畜生都该下地狱！

&0t;

女人尖叫着逃走了。

赵卫国脸色铁青，抓起座机话筒：&0t;保卫处吗？我这里有个疯子&0t;

余小麦扑上去抢话筒，两人扭打间撞翻了博古架。

紫砂壶、玉石摆件稀里哗啦碎了一地，赵卫国趁机掐住她脖子：&0t;找死！

&0t;

氧气被截断的瞬间，余小麦瞥见茶几下的抽屉半开着——里面有把黑黝黝的东西。

她屈膝猛顶赵卫国裤裆，在他吃痛松手时滚到茶几旁，抽出那把92式手枪。

&0t;七月死的时候&0t;余小麦双手握枪，抖得像筛糠，&0t;求过你们吗？&0t;

赵卫国捂着裤裆瘫坐在地，冷汗浸透了衬衫：&0t;小小姑娘，你先把枪放下&0t;

&0t;芳芳呢？那个傻丫头被你们挖了肾，临死前还念叨七月&0t;余小麦的食指扣在扳机上，&0t;六月被烧成炭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在数钱？&0t;

窗外突然传来警笛声。

赵卫国眼睛一亮，扯着嗓子喊：&0t;救命！

有人持枪——&0t;

余小麦一枪托砸在他嘴上，两颗门牙伴着血沫飞出来：&0t;再叫一声试试？&0t;

赵卫国蜷缩着吐出一口血，突然笑了：&0t;你不敢开枪杀了我，那些证据永远没人知道&0t;

警笛声越来越近。

余小麦听见楼下有人在喊&0t;6楼！

&0t;。

她咬咬牙，扯下窗帘绑住赵卫国手脚，又抓起桌上的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