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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对峙（第2页）

&0t;你干什么？！

&0t;赵卫国终于慌了，&0t;那些资料烧了就——&0t;

余小麦点燃窗帘一角：&0t;谁说我要烧资料？&0t;

火苗窜起的瞬间，她抓起文件袋和日记本冲向阳台。

楼下已经围了一圈人，穿制服的正在往单元门里冲。

余小麦翻过栏杆，踩着空调外机往下爬，右腿的伤口崩开了，血顺着裤管滴在五楼晾晒的被单上。

三楼时她踩空了，整个人砸在雨棚上。

塑料棚面塌陷的巨响引来了保安：&0t;在那边！

&0t;

余小麦一瘸一拐地冲进地下车库。

黑暗中有车灯亮起，一辆破桑塔纳冲到她面前急刹，副驾车窗摇下——

&0t;上车！

&0t;郑毅的疤脸在阴影里格外狰狞。

余小麦拉开车门的瞬间，车库入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郑毅猛踩油门，桑塔纳撞开拦车杆冲上马路，后视镜里几个警察正拔腿狂追。

&0t;你他妈怎么找到我的？&0t;余小麦攥着文件袋的手直抖。

郑毅单手点了根烟，左臂的石膏不知什么时候拆了，露出蜈蚣似的缝合口：&0t;旅馆大妈收了我一百块。

&0t;

车子七拐八绕开进汽修厂后院。

郑毅掀开地沟盖板，拽着余小麦跳下去。

阴暗的下水道里，老鼠吱吱叫着四散逃窜。

&0t;名单上其他人呢？&0t;余小麦的牙齿直打架。

郑毅拧亮手电，光束照出墙上斑驳的涂鸦：&0t;林福生昨晚跑了，钱副厅长在纪委喝茶。

&0t;他顿了顿，&0t;但最重要的东西还没找到。

&0t;

余小麦打开文件袋，倒出一沓采购单和几张照片。

其中一张是赵卫国和陈金水的合影，背景赫然是福利院地下室，墙上挂着人体解剖图。

&0t;七月说的&039;枕头&039;&0t;郑毅突然指向照片角落的铁柜，&0t;是不是那个？&0t;

余小麦凑近看，铁柜上贴着的标签已经泛黄，但还能辨认出&0t;jx&0t;开头的编号。

她的血突然变凉了——那不是普通的柜子，是殡仪馆常用的骨灰寄存柜。

&0t;他们他们把器官卖&0t;

&0t;不。

&0t;郑毅的声音像钝刀割肉，&0t;他们把整个孩子做成标本，当教学用具卖。

&0t;

下水道深处传来汩汩水声。

余小麦弯腰干呕起来，七月的日记本从怀里滑落，翻到最后一页的婴儿照。

照片被污水浸湿的瞬间，她听见头顶汽修厂传来卷帘门被撞开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