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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下水道（第1页）

下水道的臭味熏得余小麦眼泪直流。

她弓着腰跟在郑毅后面，手电筒的光在潮湿的墙壁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0t;慢点&0t;她右腿疼得厉害，一脚踩进污水里，凉意顺着裤管往上爬。

郑毅头也不回：&0t;警察带着警犬，气味能拖住他们五分钟。

&0t;

手电光照到前方分叉口，左边管道上被人用粉笔画了个箭头。

郑毅蹲下来摸了摸箭头旁边的刻痕——几道新鲜的刮痕，像是刚用钥匙划的。

&0t;这边。

&0t;他转向右边，&0t;左边有陷阱。

&0t;

余小麦扶着墙喘气，手摸到一团黏糊糊的东西。

她赶紧在墙上蹭了蹭，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狗叫声。

&0t;操！

&0t;她压低声音，&0t;他们下来了！

&0t;

郑毅加快脚步，拐过几个弯后停在一处铁梯前。

锈迹斑斑的梯子通向一个圆形井盖，缝隙里透下几缕光。

&0t;上去。

&0t;郑毅托了她一把，&0t;菜市场后门。

&0t;

井盖推开一条缝，余小麦先闻到鱼腥味，然后是烂菜叶的酸臭。

她眯着眼适应光线，看到这是个堆满泡沫箱的角落，两个穿胶鞋的鱼贩正在不远处抽烟。

郑毅爬上来，轻轻合上井盖。

他从垃圾堆里翻出个塑料袋，扔给余小麦一套衣服：&0t;换上。

&0t;

褪色的花衬衫和肥大的牛仔裤，还有顶鸭舌帽。

余小麦躲在泡沫箱后面换衣服时，摸到裤兜里有张皱巴巴的纸条：

建设巷37号下午三点

&0t;这啥？&0t;

&0t;安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