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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荆棘之路（第2页）

余小麦浑身血液瞬间结冰。

他看见她了！

&0t;少他妈扯淡。

&0t;老马骂了句，&0t;后头是老子吃饭的家伙，你敢尿上面，老子把你蛋挤出来当泡踩。

&0t;

花衬衫嘿嘿笑着，没再坚持。

但余小麦分明听见弹簧刀&0t;咔嗒&0t;弹开的声音，像毒蛇吐信。

太阳西斜时，车子停在一处荒僻的路边。

余小麦透过麻袋缝，看见花衬衫跳下车，走到路基下解裤带。

他哼着小调，花衬衫下摆被风吹起，露出别在后腰的弹簧刀柄。

老马突然出现在车斗旁，假装检查篷布绳索，低声说：&0t;那小子不是善茬。

夜里别睡死，裤腰上别着刀呢。

&0t;

余小麦点点头，嗓子干得不出声。

老马塞给她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两个干巴巴的烧饼和半瓶水。

&0t;前头三百公里没服务站。

&0t;他眼神往驾驶室飘了飘，&0t;有人问起，就说是我侄儿。

&0t;

花衬衫提着裤子回来时，老马已经回到驾驶座。

青年眯眼看了看车斗，突然伸手拽了拽盖在余小麦身上的麻袋。

&0t;哥们，饿不？&0t;他变魔术似的摸出个苹果，在脏兮兮的花衬衫上蹭了蹭，&0t;给你尝尝甜头。

&0t;

苹果红得可疑，像涂了层蜡。

余小麦摇摇头，把脸埋进阴影里。

&0t;哑巴啊？&0t;花衬衫不依不饶地凑近，呼吸喷在她耳根，&0t;还是说……是个娘们？&0t;

余小麦攥紧螺丝刀。

就在这时，老马按响了喇叭。

&0t;小周！

上来指路！

&0t;

花衬衫悻悻地爬回驾驶室，临走还掐了把余小麦的大腿。

她疼得一哆嗦，但没出声——比起陈大柱的皮带，这点疼算不了什么。

夜幕降临后，车子仍在行驶。

月光透过篷布缝隙，在花椒麻袋上画出道道银线。

余小麦小心地掰碎烧饼，一点点喂进嘴里。

不能吃太快，下一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

驾驶室里传来收音机的杂音，断断续续的歌声里夹杂着天气预报：&0t;……江淮地区有暴雨……&0t;

余小麦摸到缝在内裤暗袋里的五块钱，又摸了摸鞋垫下的五十元。

老赵媳妇教她的，钱要分开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