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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做对子给菊香穿衣。
菊香皮肤微黑,眼小,门牙有点往外暴突。
算不上漂亮,也不太丑。
“她怎么住下人房啊?”
“唉,苦命的女人哪。
她男人跟她的陪嫁丫头好上了,有了身孕。
朱家有祖训,不让娶二房的。
所以他男人跟陪嫁丫头私奔了。
朱家和她娘家的人都觉没脸。
菊香没有生育。
朱家的人说一个女人没丈夫没孩子不用住大屋,就把她赶到这里来了。
唉,苦命的女人。
每年菜薹花开,她就发花疯。”
朱胡氏想我先前认为朱家的祖训好呢,这样子看也不尽然。
朱胡氏注意看了看帐子,帐子是绢做的,很漂亮。
帐钩是银的,上面还挂着拂尘。
床边还有一床柜。
上面放着两个花瓶,瓶里还插着月季花。
靠门边有一个洗脸架子,上面挂着手巾,放着铜盆。
墙东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两个瓷罐。
还有一针线篮,旁边有一双未完工的绣花鞋。
桌旁有一只圆凳。
西边有个小衣橱,厨顶上架着两只木箱。
屋子里很是整洁。
不像是疯子住的房间。
“她真的疯了吗?”
“只菜薹花开时发疯。
不发疯时好好的。
大夫说是花疯痴。”
“噢。
我衣服还在河边,桂花你先陪着她吧。
我去洗衣。
下午我来看她。”
“好,你去吧。”
从此,朱胡氏每日下午就去看菊香,陪菊香。
不发病时的菊香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