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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兄弟还都是一些草根时,朝上走的过程,是会带同样的一些草根一起起来,恰如高祖是个流氓的时候,带着卖狗的樊哙,牢子萧何,驾车的夏侯婴等一起起来。
可当他们这些草根一个个真成了世袭罔替的勋贵,不再是民了,做的任何事,唯一的目的,就只是为了保住世袭的富贵,确保支配权的稳固了。
未来的争斗,是成长起来的小学生们,与慢慢固化的阶层之间的事了。
贾诩的不急是赢定了,李轩都知道自己的腐化堕落是不可阻挡的。
长大了的小学生,若是求未来那个腐化堕落的他做主,未来的他会很开心。
若是明天的小学生,依然会问当初戴上红领巾时自问的话:我诚可悖?我行可耻?我力可缺?我可努力?我可松懈?
那未来的他同样开心,会为曾经的他骄傲。
……
“咚,咚咚。”
出租马车上站着的木人,敲响了鼓槌,车中扬起了惊奇的声音:“呀,路边有卖瓜的呀。”
满燕歌跑的出租马车,却不是燕歌产物,包括马车上的“计程表”
,每三里就转圈敲打木槌的两个木人,都是大汉原有的产物。
这时代木匠的机巧,简直到了巧夺天工的地步,与后世一模一样的金属游标卡尺,在王莽时代就普及了。
“卖瓜的与你啥关系呀?”
一把懒洋洋的声音应了声,“兜里带钱了么?想吃下去自个买去。”
“停车。”
车里的小叶子拉了下车铃,既然被叫破了,也就没啥不好意思的了,车未停稳,小裙子一提推门就朝车下蹦。
“叶子比我们家那个还活泼呢。”
同车的范鲤娘,卢氏倾身拽了把小叶子没拽住,看着蹦蹦跳跳蹿去街边瓜摊的背影,脸色略带嗔怒,半开玩笑半认真,“干脆入我们家门算了。”
“养的起么你?”
斜在后车座一边的李轩,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瞄卢氏,“你还以为你是大户人家闺女呢,嫁错人了知道不。”
“李君何故又损我?”
范进脸皮厚了许多,在一旁优哉游哉的朝马车外张望,气都不带生的。
“那你不废话么?”
李轩倒是气了,“土豆鲤学费还是我掏的呢,有你这么当爹的么。”
“花老师的有啥不该的?”
范进的脸皮是彻底锻炼出来了,义正言辞,“又不是我非要送鲤儿进少年军校的。”
“行,你行。”
李轩当范鲤是共患难的弟弟,感情很深,可对范鲤他爹实在是没感情,话都懒得多聊。
勾头见小叶子在人瓜摊前等着削瓜,感觉车里坐着闷得慌,又有些许尿意,起身就欲下车:“没几步了,下车走两步。”
他是带着小叶子出来溜,散步散到范鲤家的,恰范进卢氏要去参加少年军校的假前汇演,就跟过来看看热闹。
卢氏嫁夫从夫,安贫守道,生活朴素,李轩就也没拿自家马车显摆,而是挤了辆出租马车过来。
范进这点有意思,随着脸皮日厚,没事顺点茶叶蹭顿饭归蹭,可始终不谄不媚,也不求李轩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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