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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观音先前所预计的那样,金弥勒已经被泰国警方和国际刑警跟得很紧,不得不将她叼回老巢里来料理了。
而金弥勒肯对他夏六一开放这个心腹之地,要不然就是对他奉上的这份大礼相当满意,提升了信任度;要不然就是对他起了杀意,准备将他带进来一并处理了。
车驶入山间一片停车场,宽阔的场地上停驻了几辆军用吉普。
一队人马正等在此处迎接他们。
为首的二人,一人低矮强壮,面目阴鸷,双臂刺青一边猛虎一边恶豹,是金弥勒的大儿子“地藏王”
;另一人个子不高不低,戴了副眼镜,相貌普通得就像街道上随便一位扎入人海中看不见的路人,右臂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此为金弥勒的二儿子“普贤”
。
地藏王已经等得颇为不耐烦,拿着把刀光凛凛的匕首挥掷着把玩。
普贤左手摩挲着石膏右臂,看着地藏王手里的刀,若有所思。
见到车队从远处驶来,地藏王将刀一收,气势汹汹地带队迎上前去。
副驾驶的保镖跳下来打开后厢车门。
玉观音双手铐在背后,被小马粗鲁地推下车,踉跄了几步站稳,抬头看见他们,露出一脸欢喜的笑容,“呀,大哥二哥也回来了,好久不见!”
“果然是一家人最重要齐齐整整呀。”
她用粤语说,然后自娱自乐地大笑了起来。
在场这么多人,只见她这个唯一的俘虏发了痴呆一般乐得花枝乱颤。
小马跟着跳下车来,一巴掌扇到她后脑勺上,“痴线!
别挡路!
收声!”
他揪着她后衣领往边上一拽,让出车门。
秦皓跟着跳下车来,两人分别往两边一站,毕恭毕敬地把大佬夏六一请下来了。
地藏王被他们这么一闹,先前摆出的那凶机勃勃的架势被闹没了一大半,怒瞪了玉观音一眼,又转头跟夏六一点了点头算作招呼——他跟普贤二人常年在外替金弥勒行事奔波,见夏六一这个名义上的“兄弟”
不过几面,对他比路边野狗还没感情。
普贤则是径直走到了玉观音面前,偏头看了看她,突然抡手扇了她一巴掌!
玉观音啐出一口血,红着半张脸笑了起来,“二哥,你的手还没好吗?”
她几个月前逃离的时候,普贤奉命去追她,被她折了手骨,杀了十几个手下。
“小弟,”
普贤捏起她下巴,阴冷地说,“我好奇干爹让你怎么死。”
玉观音在他手里笑得咯咯咯的,像只快乐的小母鸡,“最好是爽死的。”
老三文殊最后一个下车,看了两位兄弟一眼,“干爹呢?”
……
干爹在竹林深处的禅室里。
夏六一和其他三个“兄弟”
盘坐在禅室外的大厅内品茶,身后站了四个扛着枪的面无表情的死士,小马和秦皓则直接被拦在了厅外。
站在厅外,仍然能依稀听见禅室里延绵不绝的尖叫与喘息,已经持续了大半个钟头,几近嘶哑。
小马的拳头紧握着发颤,牙关开始嘎吱作响。
秦皓冷面冷目地观察着厅内动静,偷偷抬起手来,不动声色地按住了他。
听见里面的声响越来越弱,夏六一有些担心玉观音就这么被金弥勒活活搞死。
看了一眼习以为常的其他几人,他闲聊一般地开口道,“干爹在禅室里做这个,是仿效欢喜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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