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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玦是个公认的暴君。
他弑兄夺位,冷傲暴虐,手中的剑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所谓人命,于他不过蝼蚁。
他又如何会放过自己?
展宴初一直练到日上三竿,长福实在看不下去了,上来劝他歇息,才只好收剑回房。
展宴初将剑放到剑阁上,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肌肉酸痛,汗湿重衫,就命长福兑好几桶温水送到澡房。
他将衣服迫不及待地脱下扔到架子上,抬起桶里的水当头就要浇下。
长福见了,连忙劝道。
“大冷天的,少爷还冲澡呐进浴桶里洗吧!”
“不了。”
展宴初举起木桶。
“我练了一身的汗,热得紧!”
带着热气的水流如瀑布般顺着他乌黑的长发冲下,漫过他古铜色的肌肤。
他举着木桶,脊背宽阔挺直,四肢修长健壮,活像只充满力量随时可能爆发的豹子。
长福忍不住羡慕地叹道。
“少爷长得可真结实,小的要是能像少爷这样威风就好了,京城里的姑娘们一定整天围着我转悠!”
展宴初抹了把脸上的水,笑了。
“哪有那么夸张?说起来,你要那么多姑娘围着你转做什么?娶一个温柔贤惠的姑娘,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是比什么都强。”
“少爷还真是不懂情趣啊。”
长福无奈地摇摇头,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原来少爷喜欢温柔贤惠的姑娘,难怪不喜欢表小姐。”
“谁说我不喜欢了?”
展宴初笑笑,认真道。
“只是,我同表妹从小一起长大,在我心里,一直把她当妹妹看的。”
长福叹了口气。
“少爷不中意表小姐,又中意谁呢?十*岁的年纪也该定下了吧!
上次少爷随陛下远征立了大功,在京城里也一时名声大噪,那些大臣看出少爷前途无量,纷纷替自家千金请了媒婆,私下里缠着我问少爷呢。”
展宴初听到前途无量这四个字,不禁苦笑了下。
他又何尝不想受到新皇重用,建功立业,扬名立万呢?可如今,却只能奢求,这位性情古怪的君王放他全家上下一条生路。
他又提起一桶水当头浇了下去,才问道。
“长福,陛下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召见爹的?”
“还能有什么事?”
长福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