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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实话告诉朕,你一定要带他走,是不是因为对他还心存成见?”
沈若寥看着朱允炆,想了想。
“皇上,您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不瞒您了。
我是对他心存芥蒂,我走了,让他接替我的位置,留在您身边,我不放心,比您身边没人还要不放心。
这在您看来是成见,也许是。
您说得对,通过了解,成见会消失。
但是一定要通过了解,而不是通过听别人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哪怕是天子。
所以我更要带他走;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好好观察观察他,近距离地跟他相处,真正地了解他。
等到我对他了解了,彻底放心了,我自然会放他回来,让他陪着您。”
朱允炆有些消沉。
“朕说话,你都是向来不信。”
沈若寥一时觉得有些周身冰凉。
没错,魏国公说得没错。
从回来以后,无时无刻他不能察觉到,皇上对他,已经完全不像以前那样了。
他口气柔和了些,说道:
“陛下,其实,我带他上战场,对他既是考验,也是一个机会。
假如他真的是个忠心之士,有用之才,他会很快崭露头角。
我虽然从来小肚鸡肠,不愿意给他任何好处,可也决不是那种费尽心机整他的人。
您对我,有没有这样一点点的信任?或者说您觉得,我在您身边整整一年朝夕相伴,赶不上他这个几个月里偶尔过来守夜的锦衣卫?”
朱允炆摇了摇头,龙颜通红。
“若寥,你怎么这么想;朕永远也忘不了,你为了劝朕减轻税负,吃了一百军棍,还要在寒冬夜里罚跪。
没有任何人可以像你这样对朕负责。”
一个念头掠过沈若寥眼前:谷沉鱼完全可以。
当然,这个人,如果他认为,对于他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样做有必要的话,他也会一样毫不犹豫地领了一百军棍,而后冬夜中罚跪桥下。
只不过,他为的就不是对天子负责了。
沈若寥轻轻说道:“皇上,我不需要别人理解我;我只需要您的信任。
我一定要带他走。
几个月后,很可能我就会放他回来,经历了战场,心智稳重,又立了战功,一个更加完美的人。
那个时候,他会大放异彩,我在他身边,将只是一粒细微的尘土,完全淹没在明星的光辉后面。
假如我对他放心了,我一定会让他回来的。”
朱允炆抬起头来,惊异地望着他,竟然有些泪光点点:“若寥,你在说什么?你在朕心中的地位,永远没有人可以取代。”
他望着沈若寥的目光,心里又沉了下去。
“好吧,”
最终,皇帝无奈地说道,“朕给你你想要的东西,无论是什么。”
沈若寥领了朱允炆的手书,直接送到了兵部和五军都督府。
等到各项文书、手续齐全了,他才最后到锦衣卫来。
他长驱直入,对两旁的使者军士视而不见,径直走进了锦衣卫大狱。
牢房里关了些犯人,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