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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rdo;骗子微笑了一下。

他正在看报纸，上面关于疯子越来越少的报道让他感觉很好。

毕竟没有人希望自己的爱人是个无时无刻被挂在公众眼前的通缉犯。

&ldo;几个月以前，你肯定会说&lso;噢，那太危险了&rso;，&rdo;疯子的穿着简直像一个很宽松的麻袋。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木椅发出一声很轻的吱呀声。

&ldo;我是不是该高兴你终于不像防备罪犯一样防备我。

&rdo;

&ldo;或许你该奖励我一下。

&rdo;骗子说。

他放下报纸，将脸凑过去，意示疯子至少小小地亲他一口。

疯子犹犹豫豫在他脖颈上咬出浅浅的、泛红的牙印。

骗子觉得自己或许是看错了‐‐疯子似乎露出了很失望的眼神。

他说不定又一次后悔没有咬破骗子的动脉呢。

&ldo;你还好吗？&rdo;骗子问。

疯子很快收敛起表情，神色轻松地说：&ldo;我很久没有出去看电影了。

我喜欢的那个演员的电影就要上映。

好像是关于多重人格……&rdo;

&ldo;或许我会带你一起去的。

&rdo;骗子非常敷衍地安慰他，&ldo;你可以先给我讲讲预告片里说的剧情吗？&rdo;

&ldo;不太记得了‐‐重点是，我很好奇，人格会重合吗？比如说a人格融合了b人格的特质，然后变成同一个、各有特点的人格之类的……&rdo;

疯子眨了眨眼睛，然后拿过画家生前最喜欢的茶杯，抿了一口茶。

&ldo;我觉得我越来越喜欢水红色了。

&rdo;

骗子看了他一眼，然后把报纸卷成细细的一卷，扔进垃圾桶。

&ldo;反正两个人的人格是不可能合在一起的，蠢哥哥，‐‐就像红绿色盲症是天生的疾病，你不可能突然患有它。

&rdo;骗子站起来揉了揉疯子的脑袋，&ldo;心理暗示不太好玩。

忘记吧‐‐我感到很抱歉。

&rdo;

疯子轻颤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静下来。

他忘不掉。

这是当然的。

&ldo;看来你对这些很了解。

&rdo;疯子说，语调很深沉。

&ldo;或许。

&rdo;

&ldo;也许你应该相信一些更为奇怪的‐‐好吧，坚持己见也是好事。

&rdo;

&ldo;我得说，一切选择都基于你自己。

&rdo;你尝试了解我。